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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军旅如饮茶 - 

军营侦察班长偷偷的性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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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06:42:0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家的日子是快乐的,时时包围在父母的嘘寒问暖当中,还可以喝到妈妈每天花几个小时煲出来的靓汤,简直就是爽到了极点。不过总觉得生活中还缺少点什么东西。

部队原则上是不让用手机,但还是有很多战士偷偷用。为了以后和我联系方便,爸爸在我回到家第二天就去帮我买了个手机,还暂时帮我办了张免月租的卡,说到了部队再换号码。

我在家也特别忙,去亲戚家拜访,和几年没见面的老同学还有朋友们吃饭什么的,一直到假期过了一半,我才慢慢闲了下来。

这时候,我特别想念心里一直都在牵挂的志远,于是就打了个电话到他家,谁知道他家人说他刚回去几天就到女朋友家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的心就像被浇了一桶冰水,凉透了,带着失望的心情,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家人,说等他回来后告诉他打我这个电话。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他现在还在女朋友家,昨天他家人就把接到我电话的消息告诉他了。还有他女朋友家人也都满喜欢他这个未来女婿的,可能等他退伍就会给他们办喜事。

从他幸福的语气中我可以体会到他有多爱他的女朋友。我的心就象被插了一把刀,再洒上一把盐,疼得直抽筋。我那一整天都在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如果我把憋在心里话跟他说了,那怕是他不能接受我,这样我至少也能解脱。

难受完了之后,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幸福是需要争取的,暗恋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再这样下去畏首畏尾的话,我和志远就只能做兄弟了,现在亡羊补牢,我还是有希望得到他。对!要化被动为主动才是王道!

过了几天,志远回家了,他也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在电话里直接跟他说想去他们家玩,他很开心,说没想到我能去他家玩呢,还说随时在家恭候我的大驾光临,呵呵。

说走就走,我跟家人说去一个战友家玩,要提前几天走,妈妈虽然很不舍,但还是让我走了,临走前他们塞给我大包小包吃的用的我都没要,只带了几条烟,一条给志远,一条给6班长,剩下的给其他兄弟分。

志远是湖南益阳人,他家坐落在洞庭湖边上,那里的风景很漂亮,和我想象中的洞庭湖没有差别。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在上高中,眉眼长得都和他很相似。

他家里人看到战友去玩,自然是盛情款待,我刚去那晚就被他和他爸灌醉了。第二天他骑着摩托,带我去了他家附近的一些景点玩,还带我去他以前的同学家吃饭,我们无一例外地都要被灌醉。

那晚,在他一个亲戚家吃饭,我们都喝得醉熏熏地,出来时已是九点多了,他谢绝了亲戚要我们留宿的好意,坚持和我骑摩托回家,4月初正是乍暖还寒时候,那晚有冷空气南下,所以我们喝下肚的三杯两盏淡酒一下就被这晚风吹得无影无踪,现在能体会当初李清照为什么会凄凄惨惨戚戚了,就是因为怕冷,呵呵。

我现在可比她要幸福,因为我有志远在前面为我挡风,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很自然地从后面搂着他取暖。于是我就用两只胳膊环绕着他的腰抱着他,两只手伸插进他的皮衣口袋里,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闻着从他衣服里面散发出来的雄性味道,真想这样任凭北风吹着,一辈子。

由于我从温暖的广州过来,没有带够衣服,于是就穿上了他的衣服,反正我和他身材相仿。晚上睡觉我要求和他睡,理由是可以聊天。在上床前我们都洗了个热水澡,把身体烫得热热的。

他说无论多冷他都会只穿一条裤衩睡觉,如果不是因为在部队,他还会裸睡呢,我说我也有同样的习惯,还说现在不是在家里吗,怂恿他裸睡。他开始有点难为情,但我说咱们兄弟,你还跟我害羞啥,大不了我陪你裸睡好了。在我的再三坚持下,他终于脱下了最后一层防线,露出了我梦寐以求以前从没看到过的小弟弟。

有人说,鼻梁挺的人下面会很大,他的小弟弟印证了这句话的准确性。由于刚洗完热水澡,它黑黑的,有点发红,而且有点微硬的感觉,现在的长度大概18左右吧,GT也挺大的,比乒乓球小不了多少,整个的感觉就像一个大蘑菇。他的毛挺茂盛,一直从那里延伸到肚脐下面。

看我直勾勾地盯着他那里,他说:“有啥好看的,你不也有。”

我说:“我的和你的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我的比你的大多了,哪像你,那么一点,就像根牙签。”

“我倒要看看你的有多大!”

说完他就冲上来扒我的裤头,我们俩闹成一团。最后我实现了我陪他裸睡的承诺,也主动脱掉了我的裤衩,飞快钻进冰冷的被窝。

那是一个冷雨夜,窗外淅淅沥沥下着春雨,这个时候人的感觉就只有冷和湿。

其实来自岭南的我比较怕冷,根本也没有裸睡的习惯,这样陪着他裸睡,感到被子四面都在漏风,有点瑟瑟发抖。

我不由得紧紧贴住了他,使我们之间的空隙最小化。我和他聊天聊了很长时间,期间我不断地说冷,身体也越贴越紧。

我说:“你的身子好温暖,我是那种怕冷的人。”

他说:“那你抱住我吧。”

我问他:“怎么抱?”

他说:“怎么抱都行。”

这时我还会和他客气吗?于是我就轻轻抱住了他,开始时是怯怯地抱,后来就大胆起来,干脆把大腿也搭到了他的腿上。他的大腿毛很多很刺,但感觉很舒服。身上厚厚的肌肉使得他就象一个天然的抱枕。这样我们两个quan*的大男人就抱在了一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的。

聊着聊着,大家突然觉得没有话题了,于是就都沉默了下来,这个时候的气氛就有点怪了,我的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来,**开始有了反应。

我怕他知道我的反应,就不敢再抱他,把身子背了过去。他没说什么,翻了个身,也把身子背向我,我们背对着背,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空隙,冷风不断从外边灌进来也没人去理。

就这样,我们睡了一夜,第二天,我感冒了。

早上我不想起床,头脑昏昏沉沉的,只是觉得怕冷,一个劲在被窝里面打哆嗦。

他很早就起来了,以为我只是贪睡而已,后来他来叫我吃早饭,才发现我不对劲,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它滚烫滚烫的,我发烧了。

他带我到医院去看了病,开了很多药回来。我吃了药,病情依然没有好转,捂在被子里发汗。

从小我就很少生病,但这次真是病得不轻,觉得闭上眼睛连眼皮都是热的,一度虚脱到什么也不知道,只依稀记得志远在我旁边守着我,我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

傍晚时候,在药物和被子的双重作用下,我终于捂出了一身大汗,感觉也舒服多了,志远端了一碗蛋花汤来,看到我倒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样子,他只好亲自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我喝汤。

几口热汤下肚,虽然还在病中,我的脑子又开始活泛起来。看着他喂我喝汤的那个认真样子,我觉得这次的病真是生得值,病死了都值,完全忘记了刚才那个难受劲儿。

我死盯着志远的脸,心想表白的时候到了,“志远,你对我真好。”

“哪里,应该的。”

“如果我病死了,你会哭吗?”

“猪!尽说些这些话,你还那么年轻,哪里会死?”

“那如果我出车祸或者怎么了,你会哭吗?”

“你再讲我不喂你喝汤了啊!”

“那…志远…你心里面当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第二次问了。”

“那你可以第二次回答吗?”

“当你是我下辈子的老婆,哈哈。”

我没有再问下去,话说到这个份上,无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暂时满足了。

由于被子被我的汗湿透了,所以我当晚我洗了个加盐的热水澡之后(志远说感冒的话要在热水里面加盐),转移到他床上去睡。

他自责地说都怪昨晚不会睡,才让我生病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我了,不然怎么向我爸妈交待呢。

我故意问,你为什么要和我爸妈交待呢?他说你是我下辈子的老婆啊,当然要向岳父岳母交待了。我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但还嘴硬说,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扁你啊。

晚上我们又睡在一起,当然这次不敢裸睡,我穿了一套秋衣秋裤,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刚睡下,他就说:“过来!”我说:“干吗?”他说:“让我抱着你,免得你又感冒。”

我磨磨蹭蹭地移了过去,背对着他,他伸出胳膊从后面揽住我,于是我整个身子都陷进他温软的怀抱里了。

他突然问我:“你下午说了什么话,还记得吗?”

我莫名其妙,问:“我下午都在发烧,还能说什么话?”

他说:“我就说你是烧糊涂了,什么话都乱说,而且还不记得了呢!”

我更加云里雾里,忙说:“我昏昏沉沉的,哪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呀。”

他说:“你今下午烧糊涂了,一直抓着我的手说你喜欢我呢!是把我当成你女朋友了吧?”

我浑身一震,心想今天有一阵子烧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于是我故做镇定地问:“我到底说了什么?我真不知道了。”

“也没什么,就是不停念叨,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之类的,肉麻死了,哈哈。”

我把心一横,心想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咬咬牙,说:“我是喜欢你。”

“什么?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志远!”

抱住我的手松开了,他翻了个身,平躺在那里,默不作声。

我的心猛往下沉,心想,这下完了。

我万念俱灰,翻身坐起,准备回到今下午被我睡湿的那张床上去睡,同时好好地品尝一下失恋的滋味。

他拉住我的手,说:“你起来干吗?”

我冷冷地回答:“你放心,既然你不接受我,我也不会妨碍你的,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现在我回隔壁房间睡去。”

他着急地说:“你病还没完全好,再过去睡又会复发的!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清楚好吗?”说完不由分说地又把我拽回被子里。

我们都僵硬地平躺在被子里面,谁也不出声。

过了半天,他叹了口气,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不知道,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和你说。”

“我也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难道兄弟感情还不够吗?”

“我们的关系就不能比兄弟感情更进一步了?”

“我是有女朋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是说过,你有了我就可以不要她了吗?”

“那是句玩笑话,怎么可以当真?再说你又不是女的。”

我被他说得无语,胸脯急剧起伏着,心里涌出一股股想死的冲动。

他接着说:“我们都是男人,你别傻了,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别玩得太过火,今天就当你什么也没说过,咱们睡觉!”

我知道和他这种人说男人喜欢男人他是永远也不会理解的,算了,就当我死过一回了吧。

我死活不愿意和他睡在一个被子里了,叫他另外拿了一床被子盖。心灰意冷地睡下,我们一夜无语,谁也不搭理谁。

我整夜都失眠,快天亮时,又开始发高烧,还咳嗽,最后烧得不醒人事,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

志远就守在我旁边,他看到我醒来了,忙说:“你发高烧,又在说胡话,叫都叫不醒,可把我吓坏了,我叫了救护车把你送医院来,医生说你是急性肺炎,可能要住院一周,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把头扭到一边,说:“不劳你费心,把我的电话拿过来,我叫我妈来照顾我,你回去吧。”

他说:“你在生气吗?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让家人担心了,这大老远的,你妈跑过来也不容易,有我照顾你就好。”

我说:“不用,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要你来照顾我,你是我什么人?我不想欠你的情。”

他说:“我们是兄弟啊,还欠我的情了?分那么清楚干吗!”

“谁和你是兄弟?”

他被我的话呛着了,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他说:“你不当我是兄弟也行,反正我当你是兄弟就好了。”

我住院的几天时间里,他一直在医院里陪护,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本来就恨不起他来,现在对他就只有感动了。

出院后,归队的日子也快到了,我们要到长沙坐火车回部队,志远早早就去买了两张票,临走的前一天,他家人杀鸡宰鹅的,准备得很丰盛为我们饯行。

在席上,想到回部队后可能再也无法和志远像以前那样形影不离,甚至再去3连找他我都没勇气,不由得闷闷不乐,本想喝个烂醉,可他知道我不开心,而且是大病初愈,坚持不让我喝酒,反倒是他自己喝了不少。

晚上,他坚持要和我睡,我不想和他睡,可在别人家里做客,他妈妈也一个劲地让我陪志远睡,我就不太好意思拒绝了。

一上床,我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把自己卷得象个刺猬,尽量不去接触到他,也不和他说话。

他倒是很主动地说:“来啊,我知道你怕冷,还是搂着我睡吧。”

我不说话,也不动。

他挪了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我拼命想推开他,可他不依不挠地用力抱着我,我恼火了,冲他大喊:“你到底是想怎样?”

他说:“这几天我考虑过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我还要说什么,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我的嘴已经被他滚烫的嘴唇堵住。

我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不争气的舌头早和一个陌生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虽然是初吻,但接吻一定是人与生俱来的本领,不需要暗示,不需要引导,我们的动作是如此的默契,就像已经相爱多年的恋人一般。

我还记得,当时他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舌头柔滑,胜过世界上任何一种美味。

老天有眼,我的心受了那么多的折磨,等这个吻不知道等了多久,今天终于让我得到了回报!

我们越吻越热烈,情欲已经代替了理智,他狠狠地吸着我的舌头,简直像要把它吃下去。

我们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下面都已经是一柱擎天,眼看就要出轨。

在关键的时候,我及时踩住了刹车——我不想那么早和他发生那种关系,虽然我很想那么做。

我觉得我和他的感情一定要像煲汤一样,用小火慢慢煨,时间越长,汤的味道就越好。

果断地把舌头从他口中抽离,我冷静地推开他,

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现在不能那样,抱着睡就好了。”

他虽然现在是欲火焚身,但也只能同意。那晚我们又是裸睡,不同的是,这次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搂着他,不用再担心他发现我有反应的尴尬了。

我们坐上了回部队的火车,虽然只有6个小时的车程我们还是选择了坐卧铺。

由于是短途,又是白天,所以卧铺车厢里面基本没人,于是我们两个挤在一个铺上,躲在被子里,像两个吃不饱的孩子,不停地接吻。

现在想来真不可思议,一个窄窄的火车卧铺竟能挤下两个身高一米八的壮小伙子。

部队里面一切都没什么变化,6班长知道我回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跑过来看我。

他脸上洋溢着一种看到久别亲人的微笑,刚进门就大声喊到:“何鹏!给哥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我笑着说:“班长,难道你这么急跑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要好吃的吗?也太不讲兄弟感情了!”

他说:“就是,快说有没有给哥带什么好东西回来?没有我可要走了啊。”

我说:“班长,还能少得了你的东西吗?瞧,红双喜!”

他马上把烟拆了,先自己点上一支,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后问:“在家玩得怎么样?都去了哪里啊?”

我说:“现在才问我啊?瞧你!多关心兄弟的死活!我就在家呆了半个月,后来去湖南玩了。”

“湖南?你在湖南有亲戚吗?”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但我这个人脑子不会转弯,也不会撒谎。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搪塞的话来。

他开始怀疑,用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我,使我无所遁形。

我只得从实招了我去林志远家,然后在他家生病的事情,当然最关键的东西我再笨也是打死不会说的。

6班长的反应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的脸色由晴转阴,最后把我给他的烟砸回到我的床上,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排房。

我的手机只和家里人联系,感觉太浪费了,于是我动员志远也去买个,这样我就可以每天和他发信息。

把想法和他说了,他说:“每天都见面,还发什么短信呢?”

我说:“你这人真没意思,一句话,买不买?”

他没办法,只好周末让我陪他出去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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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06:4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末,步行街。

我们两个嫌麻烦,便装都没换,直接穿军装跑出去了,就这样,给自己惹了个麻烦。

4月底的天气真的很舒服,风和日丽,暖风吹的人心里边暖洋洋的,看到步行街上的一对对情侣,我不禁有点忘情。

望志远,他也在偷瞄我,于是我装作不经意地拉住了他的手,他没有挣脱,反而和我十指相扣。

我想,天下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吧,和自己心爱的人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彼此感受着对方的爱意——虽然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志远对我的感觉是兄弟情居多还是爱情居多。

好像人们也没有对两个解放军手拉手走在大街上感到一丝的惊奇,可能认为我们只是两个玩得很好的战友罢了。

我们在石头记买了两块生肖玉,一块是鸡,一块是狗,分别代表我们的生肖,但我戴了他那块鸡的,而他戴了我的狗。

从石头记出来,我们直奔这次活动的主题,手机卖场。就在这时,我们被几个三军纠察截住了,我心想不妙,但也跑不了了,谁叫我们光顾温馨,得意忘形了呢。

一个纠察向我们敬了个军礼,要我们出示士兵证,然后说我们没戴军帽,违反了条令条例,要把我们带回警备区,等我们部队的人来把我们领回去。

我们被押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军车,里面早有五六个难兄难弟在里面,全都哭丧着脸。我看到这种情形,刚开始的紧张全没了,反而觉得好笑,而且志远也陪在我旁边,这样我们也算共过患难了。想到这里,我还有一点点开心的感觉呢。

我们被领回师部后,师军务科的人又通知我们团的人过来把我们领回团里面去,这样一级一级地,最后连队来领我回去的人正是6班长,我心里只能暗暗叫苦。

在回连队的路上,6班长一言不发,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这是咎由自取,回去等着指导员请你喝茶吧!”

果然指导员已经在他房间里等着我了,我当然免不了被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说什么我也是个带兵的班长了,要以身作则啊之类的。

最可恨是6班长,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我一有空就跑3连去,从来不关心自己班上的新兵,对他们的思想动态和生活不闻不问。

最后指导员说:“你以后少去点3连,要和手下的战士们打成一片,知道吗?”

我从指导员房间出来,心里那个气啊,都怪6班长,为什么他那么喜欢坏我的好事呢?

最后志远的手机还是买回来了,是当时最新款的诺基亚8310,花了我们俩三千大元。

回到连队,我马上迫不及待地给他发了第一条短信息:用手机的感觉如何?

可半天没他的回音,我又急急跑过去3连问他怎么回事,见他正拿着那台手机鼓捣呢,我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他一脸委屈地说只会打电话,不会发信息。

我骂了一声你这个土包子,然后手把手地教会他怎么发信息。

那个春末夏初的雨特别多,突然有消息传来,附近一个县山洪爆发,冲垮了许多的桥梁和公路,还有很多地方被淹。

抗洪当然是我们这些子弟兵责无旁贷的责任,于是整个部队都被派到那个地方抢险。

和电视上看到的一样,就是坐着冲锋舟去解救围困在洪水中的群众以及用双手扒开倒塌房子的废墟抢救里面的伤员。

这种事情相当辛苦,我们都几天几夜没合眼,而且身体长时间泡在脏水里面,很多战士都出现了烂裆的情况,烂裆就是JJ旁边的腹股沟出现溃烂,严重的甚至小弟弟都会有这种情况。

我也烂裆了,那种感觉真是超级难受,但是出门在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忍着。

灾情基本稳定后,其它几个团都陆续回去了,只有我们团最倒霉,还要继续开进深山里面去修复一条被山洪冲塌方的公路。在山里找不到地方借宿,整个部队都住帐篷。

白天虽然干活干得很累,到了晚饭后我还是要抽空和志远见见面,我们俩会到树林里面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散散步,然后再温存一番,当然仅限于接吻。

那晚我们吻到忘情的时候,他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了我的敏感部位,正碰到我溃烂的皮肤,我“啊”的一声,他忙问:“怎么了?”我说:“没什么。”他说:“是不是烂裆了?我看看。”说完不由分说扒下我的裤子,看到我那里的皮肤烂了一大片,他心疼得不得了,说明天无论如何得去帮我买点药膏回来搽。

“那咱上后山吧。”

“好。”

到了后山一处偏僻的草丛,他一把把我扯了过去,吻将起来。我们都喝了酒,有点不知轻重,尤其是他,把我的脖子啃得生疼,刺刺的板寸弄得我的脸痒痒的。我们越吻越激烈,他索性把我的衣服扒了,蹂躏起我的**来,**是很敏感的部位,哪经得起他的又舔又咬的,我被弄得很想爆发,于是我把他的头向下按,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从胸部一直向下亲,越过我的六块腹肌之后,直达一片森林茂密的地方,最后他拉开我的内裤,含住了我高高挺起的小弟弟。我的小弟弟被他的嘴上下套弄着,第一次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很快我就被他弄射了,**射了他满口。

我把他拉了起来,开始对他实施他刚才的步骤。我十分迷恋他腹肌上一直往下延伸的绒绒的毛,在那个地方停留了很久,只到他不耐烦把我的头向下按,我才把他的内裤拉开。这时一条黑黑长长的蘑菇不耐烦地跳了出来,现在它在充血状态,GT大得吓人,就是拿它和乒乓球比也毫不逊色,马眼处还在不断流出粘稠的液体。这是我和他的弟弟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触,看到如此一个尤物,我激动得不知所措,只得手嘴并用,把他弄得发出一阵阵闷哼。

我说:“我现在要把我真正的第一次给你,你要吗?”他说:“要啊,怎么要?”我吐了点口水到他的JJ上,让他慢慢进入我的后面, 看来这种事情也是不用人教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一挺,我的后面就像被撕裂一般的痛,流血了,他看到血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办,我忍住痛,说:“没事,你继续。”他已经被情欲折磨得失去理智,在我后面疯狂**,我虽然痛得想逃跑,但还是忍住了。为了自己最喜欢的人献出自己的第一次,我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最后他低吼了一声,一股热流全留在了我的后面。我们无力地在草丛里躺了会,就赶紧整理衣服下山。

刚进连队,文书就跑过来说:“你去哪里了?指导员找了你一晚上,还不赶紧过去!”

我急忙跑到指导员房间,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指导员说:“进来!”

进去后只见他桌上摆了几碟菜和一瓶白酒。

我头马上大了,心想不会又是叫我喝酒吧?看来又免不了又是一顿恶战。

我怯怯问:“指导员,您找我?”

“是的,你小子今晚去哪里了?为了感谢上次住院你对我的照顾,今天我特意去炒了几个菜,想请你喝酒。来,把酒满上!”

说完就递了一个茶杯过来。

我暗暗叫苦,刚才的酒还没消,现在又来,而且是白酒,又不能拒绝,看来今晚要死在这里了。

我没办法,还是把那个茶杯满上了,然后说:“指导员,感谢你这段时间帮我补习,我先干为尽!”

说完脖子一仰,把酒一饮而尽。

指导员说:“你脖子怎么弄的,怎么有几个红印,就像被人咬的一样?”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我很快回过神来,说:“这两天不舒服,在脖子这里刮痧,刮出来的印。”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志远的脖子也被我狠狠咬了几口,该不会也有痕迹吧?看来这两天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好。

指导员也没有再问下去,他也把他的那杯酒喝了。

最后结果和意料的一样,我喝完酒后到厕所吐了两次,不过总算是完成了这次任务,没有给自己丢脸。

第二天,我刻意躲着大家,尽量少在人群前出现,尤其是六班长。

但有些东西你越是躲它就越来找你。下午全连到家属区剪草坪,大家都干得很卖力,干完活后都坐到一旁休息。

6班长去买了几瓶可乐过来了,他扔给我一瓶后坐在我的旁边,想找点话题和我说说,因为上次他逮到我和志远后,已经很久没和我谈过心了。

我支吾着一面回答他的话,一边想办法遮掩脖子上的印痕。

他发现了我的小动作,说:“你干吗?脖子上面是什么?给我看看!”

没办法,我只好让他看我的脖子,还找那个老借口说:“这几天不舒服,刮痧刮的,呵呵。”

6班长可没指导员那么好糊弄,他说:“刮痧?你再刮个给我看看,好象刮痧的印痕不是这样的吧?你这明明是让人咬的!”他很大声,引得很多人看过来,看着我们俩。

他对大家说:“没事,你们忙自己的。”说完就走了。

我马上发了条信息给志远,说:“被你害死了,你昨天那么疯狂干吗?”

他回道:“怎么了?你后面还在痛吗?”

我说:“后面痛我倒无所谓,因为是为你而痛。你昨天把我的脖子咬了几个印,现在大家都在问我怎么回事了。”

他说:“对不起,下次我会温柔点了,我的脖子也有个印痕,不过不是太明显,不仔细看就不会看出来。呵呵。”

“那我们这几天不要碰面为好。”

“也是,你自己注意啊!”

短信发完,我以为没事了,谁知道十几分钟后,就传来消息,六班长在3连和志远打架,现在他们双双被关在禁闭室。

我急忙回去3连打听情况,不过似乎我们的事情没有败露,大家都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打架,都说好像是因为一件小事两个人发生口角然后才打起来的。

距目击者说,两个人打得很厉害,双方都受伤了,志远还流了鼻血。

很心疼我那可怜的志远,他怎么打得过体壮如牛的6班长?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把他们俩稳住,免得事情闹大。

急急忙忙跑到禁闭室,6班长已经被带去问话,我隔着门向志远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六班长看到我的印痕之后,很怀疑,本来他想回连队去的,谁知道路过3连时刚好碰到志远,他故意叫住志远,仔细观察发现志远脖子上也有印痕,于是就直接问志远是不是对我怎么样了,志远也很直,他就说是的,还叫6班长以后别管我们的事情,我只喜欢他一个什么的。

结果6班长被惹火,两个人就动手了。

还好,两个人受的都是轻伤。

我说志远你怎么这么冲动呢!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不就得了,干吗要去惹6班长,他也不容易啊,而且我把他当兄长看,你要我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志远说我以后会注意了。

主要是今天6班长的语气太霸道,有一种挑衅的味道,才把志远给惹火的。

一切都是因为我,他们两个,一个是最心爱的人,一个是如亲兄弟的兄长,我能偏向谁呢?

最后我豁出去了,找了以前从来未曾动用过的关系才把事情摆平。

不过他们俩也很聪明,都坚持是看对方不顺眼才打起来的,因为这类事情很多,团里面也就没有深究了。

六月初,我的复习备考已经进入紧张状态,而每年的游泳训练也开始了。

前面已经说过,游泳是我的强项,也是我的最大爱好,所以6月是我一年当中最快乐的时候。

部队的游泳池是由一口很大的渔塘改造而成,有4-5个标准泳池那么大,它的宽度就有50米。

那个时候我们的泳池只是一个水泥池而已,不过听说现在已经全部贴上瓷砖,条件好多了。

训练时间每个团轮流错开,轮到哪个团就全团上,池里面像下饺子一样满是人。

训练的内容主要是蛙泳,是为武装泅渡作的准备。

每个连队占几个泳道,大家都在这50米的泳道里游来游去。

有很多北方来的兵没见过水,根本就不会游泳,水深虽然只有一米,可他们还是一下水就犯晕,要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面做到所有人200米武装泅渡考试合格,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由于我在去年全军的比赛中获得过名次,所以这次负责很多新兵的游泳训练工作,对那些不敢下水的,可以说是什么残酷的手段都使了出来,每天光骂人就把自己的嗓子喊得沙哑。

6班长也忙得够戗,因为他也负责很多新兵的游泳训练工作。但他的游泳成绩比我差远了,可能是他那身精壮的腱子肉对成绩有影响吧,因为那样的肉只会使人密度过大而下沉。

那天训练快结束时,6班长故意跑到我旁边来。

自从打架事件后,我有点生他的气,都没太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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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06:42:46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差点把我也连累进去,他见到我也不大好意思。所以这次他跑过来我们双方都觉得有点尴尬。

他低声说:“那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在生哥的气吗?”

我说:“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你们不要再让我为难就好了。”

他说:“那我今天请你们吃饭,就算是赔罪吧。”

说完把手伸了过来,我也伸出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我们和解了。

一直到现在我都很怀念那个浪漫的夏天,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我想等我老了再回忆起这段往事,也会唏嘘不已吧。

那天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是一个喝啤酒的好天气。

看完新闻,都快8点了,太阳才收尽了余辉,可它在一天里积累的热气还是不会轻易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辣的味道。

6班长在后山请我和志远吃晚饭,算是要和志远和解。

刚开始我们三个都默不作声地闷头吃菜,6班长叫了一箱冰镇啤酒过来,尴尬的气氛才算缓和了少许。

冰凉的啤酒一下肚,暑气立即被压下去不少,叫人浑身感到舒坦。

还是志远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端起酒杯说:“班长,那天是我不对,不应该说话没分寸,我自罚酒三杯。”说完就咕嘟咕嘟就把3杯啤酒喝下了肚。

6班长半天没回应,我和志远都忐忑地看着他,他什么也不说,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是第二杯,第三杯,一共喝了三杯。

最后他说:“唉,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咱们今天把话挑明了说吧,不必再藏着掖着了,让何鹏来作个选择,选中了谁就是谁,怎么样?”

志远说:“好!如果他选择了你,我从此就把他当弟弟看!”

两双期待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我,等我做最后的选择。

我真的很为难。

当然我会选志远,可6班长怎么办?

我看出了他对我是一片真心,而且现在等于是向我表白了,如果我没选他的话,以后还要怎么和他相处下去?而且我也不想让他受伤。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帮我解了围:“你们来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啊?”

我们一看,原来是指导员,他和几个干部也刚喝完酒,从另一个包间出来。

我赶紧说:“指导员,您能来陪我们喝酒,我们真是感到莫大的荣幸,就怕请不到您过来呢!”

指导员说:“何鹏,你小子少给我贫嘴,我是那种拿架子的人吗?”

说完对那几个干部说:“你们先走,我陪他们继续喝!”

然后他自己去消毒碗柜里拿了一套杯碟过来,坐下了。

我帮他倒酒的工夫,他迅速扫描了一下我们桌上的几个人,好象发现了什么。

他说:“石永涛(六班长的名字),你们俩前些天不是打过架吗?怎么今天就坐在一起喝酒了?是不是真的不打不相识啊?哎,这边这位3连的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都忘了。”

志远忙说:“报告指导员,我叫林志远。”

“在酒桌上不必报告报告的,咱们现在随便点,你们那天到底是为什么打起来的呢?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非得动手?我看你们没什么深仇大恨嘛,不然怎么这么快就坐到一块喝酒了。”

我们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是我机灵:“指导员,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其实就是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不值一提,您就别为我们费心了。”

指导员瞪了我一眼:“何鹏,就你聪明!你别插嘴!让当事人说,石永涛!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凭你的良心说话!”

6班长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在指导员的逼问下,他额头的汗如瀑布般流下,幸好现在是夏天,看不出来他这是紧张的。

志远说话了:“指导员,不瞒你,我们是为了一个人打架。我们同时爱上了这个人,所以为了这个人,我们打了起来。”

指导员的好奇心上来了,说:“你们同时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在哪里?你们怎么认识的?下次她来部队我倒想见识见识,不过记住,你们是不允许和驻地的女生谈恋爱的。还有,你们又是怎么和好的?哦,我明白了,是何鹏!何鹏你这个机灵鬼,看不出你做思想工作的本领比我这个指导员还厉害呢。”

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说:“哪里,指导员,全都是因为您教导有方。”

就这样,一场风波平息了。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复习功课,也没怎么理志远,平常也只是发发短信,我们都快一个星期没见面。

周日上午我看了会书,觉得有点烦,因为特别想他。

于是就到3连去看他,谁知道他连队的人说他早上请假出去了。

我心想,这小子出去也不给我报告一声,真是反了他了,不过又自我安慰地想,他可能是怕影响我复习才没说的,算了,原谅他吧。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那个兵给我加了一句:“他女朋友来了,他是和他女朋友出去的,可能是去开房了。”

我当场愣住,有一种想发飙的感觉。

可他不在,我找谁发飙去?

气冲冲地回到连队,在排房里面踢门摔凳地发泄了好一阵子,他们都以为我疯了,一个两个都悄悄溜出去,不敢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发泄完了,我颓丧地坐在床边,心想,自己做人怎么就那么失败呢?对他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吧,可人家怎么总把好心当驴肝肺。

不行,不能太纵容他,我得想想办法挫挫他的锐气才行。

想来想去,只有6班长能帮到我了。

对,找他去!

很容易在2排就找到了6班长,周末没事的话他一般哪里也不去,就在排房里面和战士们下下象棋打打扑克什么的。

他正在和一个新兵聚精会神地下棋呢,我站在一旁看他们下,也不做声,好不容易等到一盘棋完,棋艺精湛的6班长赢了。

我在一旁说了声:“班长,你真厉害!”

他摆了摆手,得意地说:“哪里哪里。”

抬头一看才发现是我,他忙说:“是你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我说:“你下得太专心了嘛。”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好的。”

我们去打了会篮球,然后买了瓶可乐坐在球场旁边边喝边聊。

最后我说,志远的女朋友来了,我晚上想请他们两口子吃饭。

6班长脸上有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有一丝稍纵即逝的微笑。

他说:“他有女朋友?”

我说:“是啊,到时候想要你作陪,可以吗?”

“他女朋友来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大哥嘛,我请吃饭你当然得在场,就这样说定了啊!”

然后我给志远发信息:“在哪里?”

半天没有回音。

我猜他们可能正在开房,心里面的醋意让我酸得差点把牙咬断。

一个小时后,短信回了过来:“我正在回部队的车上,今天出去买东西,怕影响你学习,所以没有告诉你。”

“你一个人去的吗?”

“不是,还有一个人。”

“和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那我倒想认识认识,你快回吧,我在你们连队等你。”

老远就看到他和一个身材不错的女生提着大包小包过来了。

平心而论,她长得挺漂亮,有点像电视里的林心如。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他走上前来,低声说:“别乱说话,待会再和你解释。”

然后他笑着对那女生说:“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我的好兄弟,何鹏。”

然后又对我说:“这是宋丽娟,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

我说:“原来是嫂子啊,恩,不错不错,看来还是我们林班长有眼光。”

宋丽娟娇羞地说:“不会啦,我长得一般而已。何鹏,好名字,志远常跟我说起你呢,今天终于看到真人,你本人比照片上帅多了!”

“啊?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照片?”

“是志远探家的时候拿给我看的,就你们在游泳的时候照的。”

我恨恨瞪了一眼志远,然后又问:“嫂子你们是不是经常打电话啊,不然怎么老提到我呢?”

“是啊,我们每晚上都有打。”

我的肺都快气炸了,林志远,我非要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才行!

我还是笑着说:“嫂子,早就知道你要来,今晚我请你们吃饭,为你接风洗尘。”

“不用了吧,我都来了三四天了,明天也准备走了。”

来三四天了!我的心已经是咬牙切齿,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那就算为你送行吧,再推辞就是不给兄弟面子了,呵呵。”

她看了志远一眼,志远没说话,她只好说:“那好啊,真不好意思麻烦你。”

周日的晚上是开班务会的时间,我们班所有人坐着小凳子,围成一个圈在操场上。

我是班长,自然由我主持会议。

心乱如麻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然后让他们挨个发言,苦等时间结束。

好不容易班务会的时间结束了,我去向指导员请假,说今天有点事情,我晚点名就不点了,指导员问:“请假干吗?”

“林志远的女朋友来了。”

“哦,难怪石永涛也请假呢。你们是去后山吃饭吧?这种事情我就不便出面了,你一定要帮他们把这件事处理好才行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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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6班长先到,鸿门宴即将拉开序幕。

把菜点好了,他们俩才姗姗来迟,志远看到6班长也在,先是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什么事情也没有的表情。

席间宋丽娟一直小鸟依人地靠在志远旁边,还一直不停地给他夹菜,把我看得牙痒痒。

很想在六班长面前也做点什么亲热的表情,但宋丽娟也在,我不敢太放肆。

几杯黄汤下肚后,人开始轻飘飘了,我说话放肆起来,我对宋丽娟说:“嫂子,你知不知道,志远他和我关系可铁了,现在把他交给你,我还不大舍得呢,呵呵。”

志远忙说:“你看何鹏,人家还只是兄弟而已,他多心疼我,哪像丽娟你,从不关心我。”

“我还不关心你,人家下半辈子都交给你了还要人家怎么样嘛?”宋丽娟开始撒娇,完全当我和6班长是空气。

看他们打请骂俏,我的脸一直拉着,心情极其不爽,已经到了发作的边缘。

6班长闷声不响,只顾喝酒吃菜,冷眼着看着这出闹剧。

看我和六班长都不说话,宋丽娟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了,她对志远说:“我有点困了,明早还要去坐车呢。我想回招待所去,咱们走吧。”

志远也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他说:“何鹏,不好意思,明天还要训练,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说:“她可以走,你得留下!”

志远无奈,问宋丽娟:“你找得到去招待所的路吗?要不你先回,我还要陪兄弟们喝酒。”

宋丽娟很是不情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她依依不舍的说:“我明天就要走了,等下喝完酒你一定要来陪下我啊!”

说完对志远使了一个眼色。

我明白他这个眼色的含义,等她出去后,我终于爆发了,我对他大喊道:“林志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她来了三四天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和她上过床了?”

他不作声,像是默认了。

我看他不说话,火更盛了,突然我头脑一热,说:“那天你们不是要我在你们中间选一个吗?好,现在我告诉你们答案,我喜欢的是石永涛,以后我和你林志远没有任何关系,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志远这时浑身发抖,牙关紧咬,拳头紧握,他哑声说:“你再重复一遍!”

我说:“我喜欢的是他!!以后跟你林志远没有任何关系!”

我话音没落,脸上就挨了他重重的一拳。我也失去理智,对着他也是一拳,我们俩扭打在一起。

六班长见势不妙,赶快把包厢的门关紧,然后把我们拉住,他大喊道:“你们想关禁闭吗?都给我清醒点!!”

我们正在火头上,哪听得了劝,还是打在一团,两个最亲爱的人好像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那天幸好是周日,第二天要训练,小饭店里基本没其他人,只有老板在,这种喝醉酒打架的事情,只要不打坏东西,他懒得去理。

最后我们俩打累了,都不打了。

我脸上火辣辣的痛,心里也是失望透顶,坐在地上,有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志远也无力地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地板。

我想,算了吧,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完蛋了,以后也免得牵肠挂肚。

于是我爬起来,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连队,全然不顾在后面追赶我的6班长。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意志消沉,左脸被他打得有点肿,心里的伤更是无法愈合。

只有6班长知道我的心事,时时过来安慰我。

我和志远两个人为了面子,谁也不主动道歉,就这样耗着。

这样,我又做了一件错事。

不记得是星期几了,反正那晚没有安排什么事情,我的学习也荒废了几天,正值考试冲刺阶段,我收拾起心情,拿着书到指导员的房间准备看书。

指导员这几天忙,也没怎么管我。

我看了会书,他进来房间,准备开电脑,突然发现我脸上的伤,他关切地问:“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说:“去菜地种菜的时候不小心被锄头把子打到的。”

他又问:“搽药了没有?”

我回答:“没事,皮外伤而已,不用搽药了。”

他说:“都肿了还说没事。”

说完从柜子里拿了瓶药水出来,硬要帮我搽。

我没办法,只好任他去,他很仔细地帮我搽药,药水抹在我的伤口上,凉凉的,很舒服。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呼出的气息,那是一种扑面而来的熟男气味,一种我无法抗拒的味道,何况我现在正处于心灵最虚弱的时候。

我的嘴不由自主地朝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靠了过去。

这时,一声:“好了。”把我从犯罪的边缘拉了回来,原来指导员已经帮我把药搽好了。

因为刚才的龌龊行为,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我说:“指导员,谢谢你,我书看完了,可以先走了吗?”

没等他回答,我就逃也似地跑出了指导员的房间。

从指导员的房间出来,我浑身发热,情欲被他撩拨起来无法消除。

刚想去冲个凉,平息自己的欲望,这时候6班长过来了,他说,天气真热啊,咱们去买点饮料喝吧!

我说好啊,于是我们俩买了两瓶饮料,边走边喝。

这时一阵夜风吹过来,把一身的燥热吹散了,天上也挂着一轮满月,好像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山,我们找了个大石头坐了下来。

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然后问:“心情好点了没?”

我说:“好了,我已经忘记那天的事和那个人了。”

他说:“恐怕没那么容易忘记吧?”

我说:“有什么不能忘的,我真的忘记了。”

他又问:“那天他要你重复的那句话你忘了没?”

我脸红了,低下头不说话。

他说:“恩,看来什么都忘了,你是一个健忘的人。”

我只好说:“没忘。”

“那你再重复一遍。”

“我喜欢的不是你林志远,我喜欢的是石永涛。”

话音刚落,我感觉气氛有点怪,6班长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在月光的反射下,有一种朦胧的魅力,我对此时的他有一种全新的认识。

他喃喃地说:“何鹏,你真帅!刚才你说的话算数吗?”

我像是被魔鬼附身了,无意识地说:“算数。”

他灼热的嘴唇马上吻了上来,我也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我们在这温柔的月光下紧紧抱着,吻着,忘记了一切烦恼。

从那晚以后,6班长和我形影不离,除了我每天学习的时间外他都在我的身边。

可是我并没有因此而快乐起来,我怕欠他太多。

那晚是个错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我和他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

从现在来分析,我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并没有真正喜欢上他,他只不过是我感情暂时的寄托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考试结束的那天,我的自我感觉还不错,只等成绩出来了。

考完了,自然要轻松一下,这段时间我够压抑,每天在失恋的阴影下复习功课,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不过在指导员的特别关怀和6班长的照顾下,我还是挺过了这段黑暗的日子。

考完的那天晚上,指导员说帮我庆祝一下考试结束,他买单,于是我们上了后山小饭店。

一进门,虽然大厅里有很多人,可我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一个很久不见的熟悉背影。

是志远,他正在独自喝酒,听到我们的声音,他缓缓回过头来,一张憔悴得令人心碎的脸呈现在我的面前,他仿佛老了很多,下巴上还长了胡茬,那个青春阳光的志远不见了。

虽然只有二十几天不见他,却感觉有几年那么久。

再次看到他,我发现我依然是那么爱他,还总以为自己已经恨他入骨了。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我们四目相对,他好象要过来跟我说什么,可看到我旁边的六班长,他又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转过头去喝酒了。

包厢已经满座,指导员说:“今天就坐大厅吧。”于是我们要了离他不远的一张桌子。

直觉告诉我他这段时间过得也不容易,看他的样子就知道。

我心疼得好想马上跑过去跟他说声对不起。

六班长也发现志远了,他一直在观察我的反应,所以我不敢造次。

是祸就躲不过,指导员终于也发现了志远,他对我说:“何鹏,那不是你的铁哥们吗?怎么不去叫他过来?”

我磨磨蹭蹭,不肯去,倒是6班长,他过去把志远拉了过来。

他一过来,指导员就问:“小林啊,何鹏今天考完了,还考得不错,你怎么不来帮他庆祝,却在一个人喝闷酒呢?”

他不语,指导员又说:“怎么心情那么差的样子?是不是女朋友不要你了?”

他说:“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

“果然被我猜到了,女人算什么!你不是还有兄弟们嘛。”

志远这时偷瞄了我一眼,我躲开了他的眼睛,拿起筷子装做夹菜。

接下来就只能用冷场来形容当时的情形了,我们三个都不出声,只有指导员一个人在那说着几百年前的冷笑话。

最后他也觉得无趣,停了下来,望望这个,望望那个。

他向我发难了:“何鹏,你说,是不是上次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小林的女朋友是怎么和他分手的?”

我咕哝着,说:“他和女朋友和他怎么分手的我怎么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复习呢。”

指导员又把矛头对准了6班长:“石永涛,你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是当事人。”

6班长觉得很是冤枉,但又不好解释其实志远女朋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正在为难,志远开腔了:“指导员,和他们都没关系,是我自己要分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一脚踏两船。”

“什么?!害我操心了半天原来是因为你自己花心!看不出啊,林志远,你还长本事了,算了,不管你这点破事了!”

指导员说完,很生气地走了,把我们仨扔在了桌上。

这时桌上尴尬的气氛更浓了,但还是没有人打破沉默。

最后6班长叹了口气,说:“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了。”

六班长也离开了。

桌面上只剩两个人,还是死一般的沉默,虽然我们身处人来人往喧闹的大厅。

我们同时开口:“你……”

“你先说…你说吧…”

志远说:“这段时间你还好吧?”

“还不是每天看书复习,你呢?”

“我和她分手了。”

“怎么分手的?”

“和你打完架之后,我没去看她,第二天送走她之后我就下决心和她分了。”

“为什么这次下这么大决心了?”

“你们两个对我都很重要,但如果实在要我在你们中间选择一个的话,我宁愿选择你。”

“……对不起,志远,是我害了你。”

虽然有点内疚,可这点可怜的负罪感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幸福感(加上那么一点点胜利感)给淹没了。

“你和她分手了,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我去过你们连队,但我看到你和石永涛那亲热的样子,就不想去打扰你们的幸福生活了。”

他又加了一句:“不要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你那天说过的话。”

我只好装糊涂:“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了?”

“要我重复吗?”

“你那么计较干吗?我那只是句气话而已。”

“我当然要计较,这种话能随便说的吗?我会记得一辈子的!”

“谁让你和她在我面前那么放肆,刺激我!”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石永涛和我你选谁了吗?”

我的脸虽然很黑,但此刻红得像个苹果,低下头说:“你。”

回到连队,第一个去找的就是6班长,可找遍了整个连队也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我有点着急,这么晚了他还能去哪里呢?

后山是不可能了,我刚从那下来,现在这个时间,凭他的性格,也不会出去外面的。

还是先去看看他在不在菜地吧。

于是我出了连队,往菜地方向走去。

现在已经是仲夏,虫子们各种各样的声音,把菜地衬托得愈发安静。

头顶是一片繁星,明天一定又是一个可以晒爆头的大晴天。

走了一圈,没见人,但在鱼塘那边发现了一点暗红的火光,随即又消失了,有人在那边抽烟,是谁呢?

我走过去,那人又抽了一口烟,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线,我看清了,是6班长。

于是我站在了他的身边。

他也不搭理我,只顾抽烟。

我们俩就这样沉默着,看着天上的星星。

最后,他说话了:“知道银河在哪里吗?”

我说:“我当然知道,天空中星星最密集的那条带子就是了,我还知道,现在离七夕只有一个月。”

“那牛郎织女的故事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恩,他们挺不容易的,隔得那么远,而且一年才能见一次面。不过实际的牛郎星和织女星之间的距离是以光年来算的,恐怕更远。”

“他们隔得再远,也还可以一年见一次自己的爱人,有些人爱的人虽然在身边,心的距离却可以用光年来计算。”

“班长,对不起…”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说:“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自找的。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他。我一直认为我只要我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应该能改变你的,可是结果我发现,我错了。”他的声音有点哽咽:“没关系,只要你幸福就好,记住,我永远是你大哥,以后有什么问题,还是来找哥,啊。”

听完他的话,我已经泪留满面。

说实话,从十岁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轻易落泪,可这一次,在一种感动和对他的歉疚之情交织的复杂感情下,我终于忍不住掉泪了。

我说:“不要再说了,班长,这辈子欠你的,如果有来生,我再还你吧。”说完匆匆离开了那个让我愧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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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06:43:46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到这段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我所喜欢的一首词:范仲淹的御街行。翻出来和大家一起欣赏吧。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

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

年年今日,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

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

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经过几天的紧张准备,一年一度的海训又开始了。

一听到海训,很多新兵蛋子就会联想到阳光,沙滩,海风,浪漫得紧。

其实体验过的人都知道,海训的浪漫程度比想象中的差远了,吃苦指数倒是挺高的,还不如留守,每天就是下下菜地,剪剪草坪,再打下篮球,晚上喝喝小酒,小日子别提多滋润。

去年我是留守人员,今年我可没那么好命,也得去。

幸好志远也去,不然我可咋活?

我们几个团是分批次走的,每天走一个团。

大清早5点就开始出发,我们坐着军用大卡车到火车站,在这里,大卡车和其它的装备开上专门的军列,军列开到某个站之后,我们的卡车再开上高速公路,队伍延绵不绝,开往此次海训的最终目的地:粤东某渔港。

虽然路途不是特别长,但由于队伍太过庞大,整个行程花了一天一夜。

到达目的地之后,部队被分散开来,基本每个镇驻一个团,各个营都不在一起,我们营驻在一个叫*湖的村,这是一个靠海一公里左右的村庄。

村里的学校礼堂就是我们整营人马的寝室,把铺盖卷打开后,整个礼堂都睡满人,可壮观了。

可惜我不能过去3连,不然我一定睡志远的旁边,这样等夜深人静,我们就可以…… 呵呵。

顺便提一句,我们排的排长很BT,动不动就体罚战士,排里面除了我,没谁不吃过他的亏的。

首先我是班长,再次他也知道我有点背景,不是好惹的,所以也不敢轻易动我。

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他既然没来惹我,我也就对他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海训时我们能吃到很多好吃的海鲜,因为这是个渔港。

我们可以到村民家买最新鲜的花蟹,然后在上面洒上一把盐放锅里焗,那肉保持了原味,会有一种甜甜的味道,而且也会很有嚼头,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很Q.那天我和我们排的暴君排长终于发生冲突了,起因在我们班一个河北的新兵身上,那个兵叫小丘。

排长无聊让他帮他按摩,小丘才16岁,是个很胆小怕事的人,越是这样的人他就越喜欢去欺负,他开始嫌那个小兵按得轻,后来又说按重了,回过头来就给了他一巴掌,可怜那小伙子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也不敢吭声。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甩了一句:“自己不会去外面找小姐给你按啊,小丘过来拿钱,去外面帮我买瓶饮料去。”

他不依了,对我说:“你 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意思,叫小丘去帮我买东西而已。”

“没看他在帮我按摩吗?”

“自己有手不会按啊,你以后爱找谁按找谁按去,别叫我班的兵!”

“你找揍是不是?”

“来打啊,咱练练。干部了不起啊?不服气找连长指导员评理去,看谁有理!”

他自知理亏,但也不敢过来和我单挑,只好嘴里骂骂咧咧出去了。

我又被挑进游泳集训队,因为今年全军还是有游泳比赛。

每天下午我们集训队都要到海边练习,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虽然我的皮肤已经被摧残得不象样子了。

每次到这蓝宝石一样一望无际的大海边,我都会感到心旷神怡,好像自己的心已经被放进了这无垠的大海里面,随着洋流自由飘荡。

日子过得很快,马上就到八月底了,这次在海上举行的真正武装泅渡,我获得了全军第二名,为我们师争光了,还受到师长表扬,也因此得到一个梦寐以求的三等功,为我的野战部队生活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比赛完了之后,连长他们才通知我被西北一所军校录取的消息。

通知书已经来了一段时间,这样我只有几天的时间回部队办手续,然后赶往学校报到。

志远和他的侦察班出去训练了,离我们驻扎的地方几十公里,而且他们要几天后才能回来。

就这样,连他的最后一面也没看到,我就匆匆踏上了北上的旅途。

(上部完)

以下文章是根据石永涛同志以前断断续续的口述整理而成的。

可能有法律风险,因为没有经过石永涛同志的授权。

口述:石永涛执笔:

       帅哥坐家永涛往事(一)

石永涛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他家在广西阳朔县农村,祖辈都是漓江边上的农民。

虽然物质生活不是很富裕,但也苦中有乐。

父亲平时种种田,闲时到漓江里面打打鱼到圩上卖补贴家用。

永涛学会游泳是在五岁那年。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午后,哥哥们和村里一群小伙伴结伴到村子旁边的漓江里游泳,小永涛打着赤脚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后面。

漓江的水真清啊,头顶的太阳是那么的火辣,即使躲在树荫下,小脚丫泡在冰凉的河水中,他也不过瘾,非闹着下水不可,哥哥拗不过他,只好让不会游泳的他下水。

哥哥说,让你不下你非下来,今天你不学会游泳我不让你上岸,说完就把他扔到了深水区,当然哥哥们会在一旁保护他。

在喝了无数口水后,日落时分,已经筋疲力尽的他居然学会了几招狗刨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整个夏天都泡在河里了。

石永涛8岁才上小学一年级,他顽皮捣蛋,天生就不是念书的料,刚进课堂第一天就把同桌同学给打了,原因是他问人借铅笔,别人不给。

他因此被老师赶到晒谷坪改造的操场上晒了一节课太阳。

迷迷糊糊念到初中毕业,他已经长成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壮小伙子,饭量特别大。

父亲很满意的说,你这么能吃,也该帮家里干活了,又是一个壮劳力啊!

他在帮家里做了一年农活后,有点懂事了,比以前沉稳了许多。

和父亲一样,他闲时也会划着小竹筏到漓江上打鱼。

这天拿了一竹篓刚打上来的鱼到圩上卖,很快鱼就卖完,他顺便逛逛街,看看西洋景。

长这么大,他连县城都没去过,觉得这乡下的集市就是世上最繁华的地方。

不知不觉走到乡政府,他被这里得征兵启示给吸引住了,去年村里有个青年去参军,胸戴大红花,又是锣鼓又是鞭炮地送行,别提有多威风。

他不禁心痒痒,回到家和父亲一商量,父亲觉得这是件好事,指不定还能混出息了回来光宗耀祖呢,很支持他。

凭他的身体条件,体检一点问题都没有。

就这样,他离开了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的家,成了七五二**部队的一名新战士。

       永涛往事(二)

石永涛是个生活散漫惯了的人,初到一个管理如此严格的地方,他很是不习惯。

但部队的生活条件比起老家农村来,可是要好多了。

所以他不会像那些城市里来的兵一样,三天两头想家。

班长们都喜欢体罚新兵,但也要看人去,像石永涛这样基本不犯什么错误的兵,是找不到借口的。

石永涛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如果惹火了他,他的火爆脾气是谁也受不了的。

他刚到部队不久就打过一个欺负他的班长。

事情是这样的,那班长跑到他们排房,坐了他的凳子,正好他要用这个凳子,于是叫那班长坐别人的凳子,那个班长白了他一眼,根本不尿他,他有点火,再次说:“请你让一下。”那班长还是不理他,他火了,抄起旁边的一个凳子对着人家的头就是一下,那班长当场血流满面。

为了这事,他差点被退回原籍。

后来师橄榄球队来他们团挑人,看他的体格正是打橄榄球的料子,于是他就入选了。

师橄榄球队的那些人,全部是些野蛮人,倒还对他的路子,整个队伍很团结,在后来的全军比赛中,打进了半决赛,并获得了第三名。

再后来他也转了士官也开始带新兵,也学会了班长们体罚新兵的恶习。

直到那一年,看到了他这辈子最忘不了的人,他才体会到爱一个人的滋味,可这是暗恋,痛苦的暗恋。

他也知道,像这样不但在部队是不入主流的,在全中国全世界都不入主流。

这是一个来自广州的新兵,在部队里,几乎看不到广州人,他是一个特例,从他进部队的第一天起,石永涛就注意到了这个黑黑帅帅的小伙子。

这时候,他已经被战友们称呼成六班长,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篮球场上谁也惹不起的六班长。

小伙子叫何鹏,长得很精神很帅气,尤其是眉宇间透露出来的气质,不是一般战士能有的。

吸引石永涛的是他想问题时紧皱的眉头还有他打篮球时投进球后那灿烂的笑容。

石永涛除了在生活上多关心关心何鹏外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引起他的注意了,因为何鹏永远是那副对谁都不在乎的神情。

这样一拖就拖到何鹏进部队的第二年,石永涛发现他在海训后变了很多,老是心不在焉,喜欢莫名其妙地傻笑,还不理自己的死党小马,有事没事往三连跑。

好奇的石永涛试着跟踪了几次何鹏,渐渐锁定了一个目标:林志远,一个和何鹏不相上下的帅气士官。

石永涛意识到了何鹏是和自己一类的人,可是他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吸引何鹏的心。

眼看何鹏就要退伍,再不表白可能这辈子也没机会了,于是石永涛铤而走险,先把何鹏灌醉再占有了他的第一次。

       志远往事(三)

那晚之后,石永涛也很后悔,他怕何鹏从此不理他。

可是何鹏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仍然把他当哥哥看待。

更令他欣喜的是,何鹏竟然没有退伍,他转士官了。

在新兵下连后,何鹏回家休假,石永涛心里面有一千个舍不得,但也没办法。

在何鹏回家休假的日子里,石永涛家里也打电话过来,想给他介绍一个对象,可是他满心都是何鹏的影子,哪里还能容得下别人。

他以现在忙,退伍回去再找对象为理由拒绝了。

一个月后,何鹏探家回来,石永涛满心欢喜地跑到何鹏他们排去,就像看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

果然何鹏没有忘记他,给他带了一条红双喜回来。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说令他愤怒了,何鹏不小心说漏嘴说他去了一趟湖南,对“湖南”,“林志远”这两个词特别敏感的石永涛马上意识到被情敌抢先了一步,但他能说什么呢?只能很生气地离开来表示他对这件事情的在乎。

他也意识到了要主动出击,但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那天林志远和何鹏两个出去被纠察逮住给了他一个机会,他趁机在指导员面前说何鹏的种种不是,想让指导员来阻止何鹏再去三连。可他没想到,这样做的效果刚好相反,只会使得何鹏离他更远。

随着何鹏和林志远越走越近,石永涛也越来越着急。

正好赶上部队去抗洪,平常比较忙也没时间去管他们两个。

一天傍晚,他看见他们两个往山上的树林子里钻,他下意识地就跟踪了过去。

等他赶到,眼前的一幕使他悲愤欲绝,何鹏把裤子脱了,林志远正蹲在旁边。

他马上大喊一声:“你们在干吗?”

原来是一场误会,何鹏只是叫林志远看看他烂裆的地方而已。就这样,石永涛的心里还是有了一个小疙瘩。

回到部队后,石永涛还是一直不敢对何鹏表白,随着何鹏和志远两个的感情升温,令他更生气的一幕出现了,那天下午去家属区铲草,他竟然发现何鹏的脖子有几个红印,分明就是被人亲出来的。

他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何鹏矢口否认,他只好闷闷不乐的准备回去连队。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在3连门口他碰见了林志远。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于是他喊道:“你过来!”

林志远对他这种态度很是不悦,但还是过来了,他马上发现了林的脖子上有个淡淡的咬痕,这下他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火冒三丈,说:“你是不是和何鹏亲过嘴了?”

林志远也很火,他直着脖子说:“是的,我们还上过床了呢,怎样?他不喜欢你,以后你少管我们的事。”

石永涛气急,新兵时用凳子抡人家的感觉又回来了,幸好这里没凳子,他抡起钵头大的拳头就朝林志远打去,林志远也不是省油的灯,结果两个人打了起来。

毕竟石永涛身子更壮一些,他渐渐占了上风,把林志远压在了身下,林的两只手也被他两只大脚牢牢压住,他举起拳头,往林的脸上捶去,眼看他就要在林志远那张精致的脸上留下点记号,好在其他回连队的战友及时赶到,把他给拉住,才没有酿成大祸。

但营长也过来了,大怒,把他们俩双双关了禁闭。

大三的时候,由于所选的专业,我被转移到了这个学校其中的一个分院,它位于白鹿原下,离市区很远。

初到这里,感觉北方的山和南方很不一样。

第一次去爬山的时候,我爬得很快,以为到达山顶后可以体会到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谁知到山顶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在感叹为什么山顶还能有这么平的一大片地方的同时我也才第一次体会为什么“离离原上草”这句诗要用到一个“上”字。

这里对于喧闹的都市来说是一个世外桃源,我们经常可以在学校旁边的饭馆里吃到野鸡野兔什么的,据说80年代这里的山上还有狼出没。

只有一路公共汽车通到市区的南门,还是个中巴。而且晚上7点后就坐不到公交,可见这里交通的不便。学校里面有一个招待所,记得好像是住一晚120,只要一个床位的话就是60.一到周末,有很多野鸳鸯到那里面开房,不过开房的都是研究生为多,本科生还没那么自由,怕被查到。

我们班有两个兄弟女朋友来的时候去住过,他们说那里还不错,有空调有热水洗澡什么的,而且还挺隔音。反正我是没有机会去那里开房。

队里面的同学们有些很加油,每天熄灯后都会跑去宿舍三楼的加班室加班,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有一个死党,也是广东老乡,他叫王剑波,潮州人,直接从高中考上这所学校的。

他皮肤白白,长得超像王力宏(在此声明王力宏不是我的type),我们这两年来基本都是混在一块,好得像两兄弟。

这两年来我一直和志远保持着联络,虽然我们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6班长在我考上军校的那年十二月就已经退伍,我走后他从没和我联系过,退伍时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给连队的战友们。

志远已经转了二级士官快一年,是在我大二第一学期转的。

他说年底要休假,想过来看我。我当然是很高兴,一直盼望着他的到来。

在和小白(我习惯叫王剑波小白)聊天时我念叨最多的话题就是志远,他一听志远要来,也十分期待,因为他很好奇想要看看传说中的志远什么样子。

日盼夜盼,十二月底,终于盼到了志远过来的那天。

早就告诉他一定要坐白天到的车。

因为除了寒暑假,无论是五一还是十一我们晚上都不让出来,这样我就接不到他了。

那是一个周六,我和小白两个一大早就请假出来,到火车站接志远。

等啊等啊,从出站口出来的人都快走光了,我才看到志远出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还是那头短短的板寸,只是样子成熟了很多,本来棱角分明的脸更多了几分沧桑,肩上的军衔也从两把枪加一道细杠变成了一道粗杠。

很远小白就说:“那个就是志远吧?”

我奇怪地说:“你又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的?”

“哈哈,听你说起过他那么多次,我心理面早就有他样子的蓝图了。”

志远也一眼看到了我,他很高兴地拖着行李小跑过来,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就问:“这位是?”

小白不等我说话,就很不怕生地自我介绍起来:“你就是志远吧?我叫王剑波,他们都叫我小白,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小白?你又不姓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叫?”

“因为他长得很白。”我抢着说,“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有一个女生的行李太重,叫我帮他提。”

“你又想故伎重演啊?”

“呵呵,不会有第二次了。”

三个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开始逛这个历史悠久的古城。

去了市中心的钟楼,也去了城南的小雁塔,因为我们去那可以凭证免票。

我说大雁塔就不去了,一是那里要收门票,二是怕没时间。

于是就坐车回到了学校。

在学校里面随便转了转,把志远安排住进了招待所,看看都快5点了,赶紧跑去点名。

晚上小白说要到志远住的房间去洗澡,那可比在大澡堂要舒服得多。

我对小白说:“我这个战友好久没见了,想和他好好聊聊,晚点名后我再出来,就不回去了。你给我盯紧点,如果有什么动静,比如说半夜查人了你就给我打电话啊!”

他说:“我做事,你放心,一切包在兄弟身上了!”

晚上点名后,我偷偷溜出来,跑进了招待所。

志远的房门没有锁,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他只穿了一条雪白的三角内裤躺在床上看电视,内裤里像小山一样鼓起的东西显示了他等了两年已经急不可耐的欲望。

把门拴好,现在我和他独处一室,今夜又将是一个不眠夜。

门关上后,我含笑看着志远,他也看着我,目光里满是温柔。

白天因为小白在的原因我们连眼神都不敢交流,现在终于没人可以打扰我们。

许久不见,我有点害羞,走过去在他对面的床上坐下。

他从床上爬起来,坐在了我的旁边,轻轻地揽住我,一股熟悉的野性气息让我找回了两年前的他。

他把脸凑了过来,眼睛贪婪地盯着我,好像要把这两年没看够的补回来。

我也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他说:“小样,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吗?再看我,我就把你吃了!”

“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说完我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两条饥渴的舌头又一次紧紧交缠在一起。

我边吻他边想流泪,两年,两年了,知道我有多记挂你吗?

想到这,我有点恼火,把他的舌头咬了一口,他受了刺激更兴奋了,口里喃喃说道:“小坏蛋,你敢咬我,我要你知道厉害!”

说完对著我脖子就是一口,用力地吸啜着我的脖子,这里是个敏感部位,我被他吸得意乱情迷,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除了,身子和他光滑的皮肤紧紧贴在一块。

他早已经按奈不住,想要进入。

我说:“你那么急干吗?我们不做爱,就这样抱着睡一晚上好不?”

其实我也是真想找回以前初恋那种纯纯的感觉,就这样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他的真实存在。

要知道两年来时常会在梦中和他相拥,醒来后知道是梦,那种失落感是无法形容的。

我生怕这次又是一个梦,说:“你用力咬我一口!”

他说:“舍不得。”

不过还是用牙齿轻轻地咬我的胳膊,我的**,我的小腹……

最后他从背后抱住我,硬硬的大棒子顶着我的股沟,一直想要进入,我有点抗拒,反抗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我扛不住他的一次次进攻,忍住剧痛,把自己的后面再一次奉献给了他。

那晚我们象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似的疯狂做爱,一直到天色微明才拥抱着沉沉睡去。

没睡多久,就被闹钟吵醒,点名时间快到了。

我赶紧穿衣服,志远还在熟睡中,我把战场打扫干净后,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轻轻带上了门。

早饭后,帮志远带了点早饭到他房间,小白一直跟着我。

他还在熟睡中。

唉,可怜的人,坐火车坐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休息,昨晚又那么辛苦,真是难为他了。

他被我们的说话声吵醒,睁开疲惫的双眼,说:“几点了?”

我说:“不急,我给你带了早餐,你累的话就继续睡啊。”

“不了,也该起来了。”小白在一进门就像只猎狗一样,不停抽鼻子。

我有点紧张,怕他闻出什么味道,幸好我已经把犯罪现场清理了,他因该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想到这,我突然想到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清理的,忙跑到卫生间去照镜子,果然脖子上又留下了两道咬痕。

而且我又想起来,志远还是一丝不挂地在被窝里躺着呢!

我头脑快速思索了一下,对,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我弄了点冷水在脖子上和脸上,边用两个手指夹住脖子上的肉做刮痧状走出卫生间,嘴里自言自语:“唉,这几天脖子不知道怎么的,又酸又痛,看来需要刮痧了,小白,会刮痧吗?你帮我刮刮。”

小白说:“不太会刮。难怪吃早饭的时候我看见你脖子上有个红印的,原来是刮痧刮的呀。”

“呵呵,是啊。”

我刚想把小白支出去,没想到这时候志远已经坐起来了,他把被子一掀,站在地上,果然还没来得及穿内裤。

他够强,昨晚做了那么多次居然还有晨勃,硕大的**保持着挺立,就这样暴露在我和小白面前。

小白盯着志远的弟弟,不禁目瞪口呆,我也是。

志远说:“不好意思,我从小就习惯裸睡,没吓到你们吧?”

我们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等志远穿好衣服,小白又发难了:“志远你是不是脖子也酸?怎么你也刮痧了?”

……

一片沉默,气氛一下子有点尴尬。

我忙回答:“是我帮他刮的,他看我刮得挺好玩的,也要我帮他刮,所以就变成这样了,呵呵。”

“哦,了解了。”

那天我们仨上了白鹿原,小白走前面,我们走后面,老是趁小白不注意的时候把手牵一下又放开,那种甜蜜,那种刺激,是世上什么也比不了的。

我们去了原上那个汉代皇帝的墓,其实远看就像一个大土堆,而且目标特别大,很容易吸引盗墓贼,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墓搞得那么张扬。

接近下午的时候,天气变得很阴沉,像要下雪的样子,长在南方的我们都是比较喜欢下雪的。

突然想起了一句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于是我提议今天晚饭到门口吃野兔,然后喝点小酒。

雪花果然在傍晚纷纷扬扬地飘下来了,我们坐在温暖的房间里,吃着野兔,喝着暖暖的烧酒,心里别提有多惬意。

第二天要上课,接连几天都要上,一直到元旦我们才会放假三天,在我上课的日子里,我就叫志远自己去古城的各个景点玩。

好不容易到元旦,第一天我就搞到了一张外出证,小白没搞到,所以我们就暂时可以甩掉小白这个超级大灯泡了。

我们去了回民街吃小吃,这个城市的小吃很多,特别是北方的面食,灌汤包,烤肉,麻什,把我们吃的肚子都撑圆了。

随后又上了城墙,这个城墙好像是明代建的,规模比唐代小了不止一个档次。

就这样我们租了一辆单车绕城一周,花的时间也不少。

他骑着车,我在后面,趁没人看到的时候我会从背后抱住他,任城墙上的冷风把我们吹,心里是一片温暖。

真的不好意思,前几天是去住院,现在我的病又复发了,又得去住院。

可能有两三天不能交作业了,在这里向大家请假。

希望咱们夜来香的老鸨头牌以及各位客人们多帮帮我顶起,不要让它沉了。再次拜托大家了!

欢乐的日子是你越想留就越溜得快的。

志远很快就要走了,虽然他的假期还有几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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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06:44:03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我是一个极度不自由的人,他也是。

送他走的那天,我们还在上课,一大早把他送上去市区的公交车,我就回去上课了。

小白建议我装装病去队长那里请个半天假送志远,我没有那么做,虽然很想把他一直送回部队去。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即使这样做了,我们还不是面临分开的结果,那样会更痛苦,还不如早点回去教室上课提前疗伤,这样会使自己尽快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那一整天我坐在教室都魂不守舍,沉浸在离别的痛苦之中,回忆这些天来我和志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苦苦思索能与他天长地久的办法。

小白是我的同桌,他看我闷闷不乐,于是在草稿纸上写了什么东西递过来。

“为什么那么郁闷的样子?”

我回道:“没有,可能是天气太冷,有点感冒吧。”

“感冒?我看你不是感冒,倒是像其它病。”

我问他:“还能有什么病?”

“相思病。”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看出来什么了?

我忙说:“你在那胡说些什么啊?我相思谁啊?”

“你自己心里明白。不说了,好好上课吧。”

在和小白闲聊的时候,我时不时透露出想退学的想法,他被我这个疯狂的想法吓到,问我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我不语,只说觉得待在部队里太不自由了,与其以后没法走,还不如现在想办法离开。

他只好用一句话——从长计议,来劝我慢慢把这个念头打消。

随着期末考试的来临,大家开始紧张起来,我在晚上加班学习的时候,突发灵感,如果每门课都考零分的话,那不是就自动可以退学了吗?

哈哈,这倒是一个好注意,可阻力应该也不小才对。

我终于把想退学的想法和志远沟通了,他单纯的脑袋根本就还没想过这么复杂的事情,说给点时间容他考虑考虑再答复我。

小白这段时间也是怪怪的,他老是用自己的手机在不停地发信息,还神秘地藏着掖着不让我看。

很快就放寒假了,我和小白一般都是坐同一趟火车回去的。

在统一订票的时候,小白问我:“要不要提前一站下车,回你们老部队看看?我对那个地方很好奇呢。”

我对他这个提议很是心动,说:“好啊,就带你去看看好了。”

终于放假了,我和小白提前下了火车,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部队。

第一站当然是我的老连队,以前的弟兄们退伍的退伍,已经没剩多少,我站在六班长以前睡的那张床前面,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毕竟我欠他的太多,现在连他人在哪里都没人知晓。

最让我开心的是又看到指导员魏国栋,他现在营部当教导员,无论如何他都要请我们再去喝酒,现在后山也被推得差不多了,小饭店再也不复存在,要喝酒就只能到鱼塘前面新建的师服务中心去。

那晚加上志远,我们一共是6个人,还有两个是我们连队以前的班长。

指导员,现在应该叫他教导员,叫了满满一桌子菜,不停给我们劝酒,小白哪见过这场面,被灌得晕晕乎乎的。

我也喝了不少,突然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一直说不上来是哪里怪,直到我发现小白看志远的眼神才了解这个感觉的源头。

小白喝得小脸通红,酒精的作用使他有点忘乎所以,双眼几乎是肆无忌惮地盯着志远看。

联想起今晚他的表现,别人的酒他不敬,偏去敬志远,讲的话也是暧昧得很,一口一句志远哥,我真奇怪刚开始怎么就没从里面听出肉麻来,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小白知道我和志远的关系了。

然后我就看一下小白再对着志远使眼色,如此三番两次,志远终于有反映,他马上一副被冤枉的模样,示意我出门去说。

我们找了个借口到卫生间去,还没等我开口,志远就说:“不怪我,我没有和他怎样。”

我听到他这样说,先是呆了一下,接着马上反应过来了,说:“要我相信你也成,把手机交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看我到凌厉的眼神,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把手机交到我的手里,我逐一翻看里面的信息,不看不知道,看完后我简直背过气去!

信息基本都没删,他们俩的联系是从志远回去后第二天开始的。

收件箱和发件箱里的他们的对话整理后如下:一月八号,“何鹏现在很难受。”

“哦,为什么?”

“我看他好像得相思病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他的症状就像。”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相思谁?”

“他在相思谁好像有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你是什么意思?”“别装了,他都和我说了。”

“他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和别人说。”

“我可不是别人,我是他最好的兄弟,哎,你这样离开他,难受不难受?”

“当然难受,不和你说了,我们要去集合了。”

一月十号,“志远哥,我今天有点郁闷。”

“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你敢吗?是何鹏欺负我来着,他今天在食堂抢我的菜吃。”

“那你抢回来不就得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要后悔。”

“不后悔。”

一月十一号,“志远哥,你在干吗呢?”

“我在检修装备呢。”

“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问吧。”

“心里喜欢上一个人的话要怎么办才好呢?”

“喜欢就去追呗!”

“可人家有男朋友了。”

“那就有点麻烦,不过也不要紧,你就凭自己的本事去公平竞争吧!”

“呵呵,谢谢你啊,志远哥。”

一月十二号,“志远哥,经过一天的思想斗争,我今天准备和我喜欢的那个人表白了。”

“很好,勇气可嘉,去说吧,哥支持你!”

“其实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

“不会吧,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我是认真的。”

“我们是不可能的,一个何鹏就已经够我头疼的了,你还来添乱。”“可是我现在很痛苦!”

“很痛苦也没办法,对不起,鹏是个很好的人,我不会让他受伤的。”

“那你就不怕我受伤?我愿意躲在你背后,不然他知道还不行吗?”“我有什么好的?就那么值得你去喜欢?”

“从那天见你第一面,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不管你现在拥有谁。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不接受我我就去死,说到做到。”

一月十三号,

“昨天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不能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那我暂时答应你吧,答应你了又怎样呢?还有,你千万不能让鹏知道!”

“好的,不会的。你的眼里就只有他,什么时候能为我考虑下就好了啊。”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短信就真的让人受不了了,整个一肉麻加色情。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志远心里还是有我的,他一直提醒小白不要让我知道,还说即使以后接受他,我也是放第一位的。

还有一段昨天在火车上发的信息,可以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到哪一步了:“亲爱的志远哥,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你,我真是很开心啊,不知道你会以什么方式来迎接我呢?”

“还不就那样,请你喝酒呗。”

“好,听说酒能乱性,我们不会乱性吧?”

“你当鹏是空气啊?”

“那怎么办?我想和你乱性。”

“你想乱也得找时间啊,以后再说吧。”

“呵呵,等着吧,我会找时间的。”

志远一直给我解释他是怕小白想不开才暂时稳住他的,以后保证不再和小白来往。

我也只能相信他的话了。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怎么把小白的问题给解决掉。

回到酒桌,教导员说我还以为你们掉茅坑里去了呢,去那么久!

小白喝到已经不醒人事,趴在桌子上,看来想借酒行事的计划已经被他自己打乱。

我心里虽然恼火,但也没表现出来,依旧和他们谈笑风生。

酒席散了后,我和志远好不容易把小白扶回招待所,帮他盖好被子后我们坐在另一张床上。

看着他那带着甜甜笑意的睡脸,我的心里此时真是哭笑不得。

我笑着看着志远,他被我看得有点紧张,说:“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我说:“很好,酒能乱性,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呢。”

他有点恼怒,说:“再这样说我我可走了。”

我说:“不用,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下应该怎么办才好。”

“你看着办吧,反正你说什么我都愿意接受。”

我把他拉到门外,郑重的说:“那我要你接受他你能接受吗?”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从今天起,你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暂时先稳住他吧,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了解他,他是可以为爱而死的人。所以,你也不要伤害他,只能慢慢来,对他爱理不理的时间长了他就会自动放弃了。只不过有一条线你不能碰,那就是不能弄假成真,否则我饶不了你,知道吗?”

志远想了半天,叹了口气说:“好吧,先这样,不过你这样黏黏糊糊,出了事情一切后果都要由你承担。”

我其实也很无奈。

小白的性格我很了解,他以总成绩第一的成绩从地方考上这所军校,年年都是考第一,还在全国建模比赛中获过奖,是保研的热门人选,没受过挫折的他平时就是心高气傲的人,从来都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只是不知为何,和我比较投缘。

他现在愿意和一个人分享另外一个人,已属不易,而且还要低三下四躲在背后,想必他的心里已经是够委屈的,如果再打击他一下的话,说不定这个执着的人真的会想不开。

我是一个顾及兄弟感情的人,向来都是以德报怨,况且想起这两年来,小白确实对我不错,我实在不忍心去伤害他,这件事只有凭我的智慧去慢慢处理了。

我一晚都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很早就起来了。

小白被我吵醒,他第一句话就说:“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我说:“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野战部队的,都特别能喝,还要去跟他们硬拼,你不是找死吗?”

“是谁扶我回来的?”

“志远和我一起扶你回来的。”

他脸上泛起了红晕,说:“还麻烦别人,真是不好意思。”

我冷笑一声,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志远他又不是外人。”

去一个地方照例是要去当地一些名胜古迹的,我对小白说志远有事情,不能请假出来,就我陪他去玩好了。

其实这样安排我也很难受,因为毕竟我过来的主要目的也是来看志远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弄得我左右为难。

对于我们俩来说,没有志远的游玩是无趣的,我和小白只去了当地号称华南第一寺的一座庙玩了一阵子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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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06:44:25 | 显示全部楼层
晚上吃过饭后我对小白说家里有点事情,所以明天一大早就得回家。

他的脸上满是失落,看得出他的那个计划没有成功他是不会罢休的。

整晚都可以听到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我知道他现在是在痛苦中挣扎。

第二天,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我觉得这里还没有玩够,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家,不如你先回吧,不要担心我,我玩两天再走。”

我说:“志远很忙的,他可没时间照顾你,到时候你一个人可不好玩。再说我把你一个人扔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向你家人交待?”

他说:“没事,我跟我家人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志远他忙他的,我玩我的,我不影响他就是。这里有个很著名的世界地质公园,我没去过,会很遗憾,所以我一个人去玩就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人家有情有理的,我还能硬着头皮不让他留下来吗?

而且我都说过家里有事,不能留下了,这下连个监视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我就想煽自己一个耳光。

怎么办?

只有靠志远他自己的自觉和处理事情的能力了,这也算是一个考验他的机会吧。

其实很简单,他一直说有事不就完了。

跟志远千叮万嘱后,带着忐忑的心情,我独自一人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回到广州后,心情就如这个城市正在进行的春运中涌动的人潮般纷乱。

一直通过发短信来了解事情的进展,虽然他报的都是平安,可我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回到家的第三天,志远说小白已经被他送上车了,我心里的一块大石才落了地。

但还是一直思念志远,上次回部队被小白这么一搅和,弄得焦头烂额,也没顾得上和他温馨片刻,想起来真是不甘心。

不过也没办法了,没事总不能老往部队跑吧。

看来还是得破釜沉舟,用我想好的那个老办法才行。

含含糊糊和家人说了,理由是在部队没什么发展,又不自由,还不如去叔叔的公司跟他学做生意的好。

老爸死活不答应,说这样的话那么多年的书不就白读了。让我在那熬着先。

整个年都没过好,倒是小白在春节期间老给我发信息,对我的关怀超出了以往,可能是愧疚之情使然吧。

本来正月十六才开学,小白叫我陪他早点到学校去,于是我们十四就回到了古城。

如果回去学校的话就出不来了,我们选择了住小白本市的一个朋友家,这样晚上就可以好好逛逛这座城市了。

说实话,在这里念这么几年书,因为学校的缘故,晚上还真没出来过。

恰好第二天是元宵节,小白说请我吃晚饭,吃完后我们去了城墙的南门,那里正放着烟花,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单。

小白的那个朋友打电话给他,说有一帮朋友一块去唱K,问我们去不去,反正我们正无聊,当然要去。

到了那家KTV,发现去的全是男生,也没怎么在意,我们自己玩自己的。

结果发现那伙人,包括小白自己,都是菲迷,不禁就觉得怪怪的,问他,他说和那朋友是在一个菲迷网站上认识的,原来如此。

我点的都是陈奕迅的歌为多,他们点的自然大部分是王菲的。

这样我在他们中间倒显得格格不入。

小白喝了点酒,开始伤感起来,点了首莫文蔚的《他不爱我》:“他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我看透了他的心,演的全是他和他的电影……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他在唱这歌的时候,十分投入,最后竟然落泪了,只有我知道他心理面在想些什么,说:“你喝多了,咱还是回去吧。”把他硬拉出了KTV.回去后他吐得一塌糊涂,是我在他身边一直照顾他,令他很感动,最后他楼着我痛哭流涕,说:“鹏,我对不起你。”

我说:“没什么对不起的,咱们是好兄弟嘛。”

他说:“不,不说出来我良心难安。”

“我其实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再说,我已经原谅你了,咱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吗?”

“不,你不知道!我和你的志远已经上过床了!”

我顿时呆住,气极反笑,把他推开,就这样笑着一言不发走出门去,一直走到了大街上。

那是凌晨时分,我一个人走在结冰的大街上,全身发抖。

出来时没穿太多的衣服,也顾不上了,外边冷,我的心更冷。

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了几十分钟后,电话响了,是小白。

我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了,最后干脆把手机关掉。

在被冷风吹了许久之后,我慢慢冷静下来,反正今晚我是不会再回去了,干脆在外边随便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就直接回到了学校,也没和小白打招呼,反正我知道我的行李他是会帮我带回来的。

一直到开学后的一周,我都没理小白,虽然他很想找机会给我解释。

我觉得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理由说得再好能回避他们已经上过床的事实吗?

无论如何,志远的肉体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所独享的,甚至他的心也可能已经被人分一半去了。

我的电话从那晚后一直关机,我知道这几天志远联系不上我肯定已经急了,但那又怎么样?

我现在真是不想面对他,不想面对他背叛的现实。

我觉得自己应该把号码换掉,永永远远忘记他,可我做得到吗?

第八天,我终于忍不住开机了,果然有十几条短信息一窝蜂地传了过来,大部分是他的。

第一条就是:开学了吧?要好好学习,不要太想我。

再后来就是:怎么短信也不回?电话也关机?收到信息后马上给我电话!

最后他可能是急疯了,说:这么多天没你的消息,是不是出事了?半个月之内没你的消息的话我就上你们学校找你。

看到这里我的心又软了,毕竟他还是关心我的,如果他能一辈子这样对我好,我就是死也值了。

唉,他实在要脚踏两船把小白也要了我也把牙打落往肚里咽了吧,谁叫我死都离不开他呢?

想到这里,我给他回了一条信息:我一切都好,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也是个可怜人,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意见了,一切由你决定吧。

我的信息他没有回,一天,两天,三天,我终于忍不住了,给他打了过去,谁知电话已经关机,打他连队的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总是在占线中。

我这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从来没有像这样在关键时候和他失去联系的,心里免不了有很多猜测,甚至连最坏的打算我都做好了。

这样熬了两天后,整个人都快崩溃掉,心想,只要还能拥有他,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就是真的和别人分享他我都认了。

上次是口服,这次我的心也对他彻底服了,爱一个人可以使人变得如此贱,在没有体会过以前我绝对不会相信。

满腔心事没人倾诉,最后只有小白,虽然我还耿耿于怀,但现在除了他,还有谁能帮得到我呢?

下午下课前,我给他递了一张条子:晚上一块吃饭,我有话和你说。

晚饭在食堂是他十分殷勤地又是帮我刷卡,又是帮我端饭,我选了一个位子坐下,看着他忙上忙下,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难道我已经接受了他和我分享志远这个事实?

坐定之后,他首先打破了沉默:“对不起,虽然说再多遍这三个字也没用。我就怕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我沉默了半晌,才说:“现在不是说对不起的时候,志远现在联系不上了,手机一直关机,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说到这里,我觉得很悲哀,竟然要向一个第三者来打听他的下落。

他很奇怪,说:“我也正纳闷为什么他关机呢,还以为是你叫他关的。”

我说:“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你们上床上到什么程度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就那样啊。”

“哪样?”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实话告诉你,我的后面被他进入了,这样算吗?”

我的头脑一阵眩晕,看来小白说的是真的,因为他说中了志远的爱好。

和他失去联系的第七天,志远终于给我回信息了,原来他突然被抽调到教导队学习,那里管理很严格,不让带手机,由于走得太匆忙,所以来不及给我打招呼。

他问我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回答说:“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吗?”

他说:“我做什么好事了?”

“林志远,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如果你连诚实都没有了,我还喜欢你个什么?”

他有点生气了:“何鹏!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怎么招你惹你了?”

我说:“你和小白上床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还在瞒我干吗?”

“谁告诉你我和他上床的?”

“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

“我承认我和他有上床,那我如果说我没有和他怎么样你相信吗?”

我心里一阵高兴,“哦?你和他都上床了还能没发生什么?”

他把事情一一解释给我听,原来那两天他都推脱有事情不见小白,可在小白走的前一天晚上,跟他打电话告诉他明天就要走了,难道还不肯见他一面,把自己说得很可怜,说什么志远不是已经答应给他机会了,自己就是为了见他才来部队的,现在这样把他一个人扔这算什么。

他被逼得没办法就和小白吃了顿晚饭,喝了一点点酒,小白在饭桌上把他哄得很开心,最后要他晚点名后过来招待所陪他聊天的无理要求他也答应了。

小白买了些零食饮料什么的,他们在房间里边吃边聊,后来他觉得很困,就倒在小白床上睡着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把小白送上车后在回部队的路上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不要担心,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我说你敢对天发誓吗?他说有什么不敢的,发誓就发誓。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小白和平常一样凑过来,我冷笑着看着他,这时候我有一种想给他一耳光的冲动。

我说:“我和志远联系上了。”

他说:“哦,是吗?那太好了,他没事吧?”

“托您的福,没什么事。不过他还告诉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是关于我的?”

“是的,他说他是跟你上床了,不过没和你发生关系。”

“小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说:”他真这样说的?“

“是的。不然我叫他来跟你对质怎么样?”

“对质又能怎么样?打死他也不承认我有什么办法?”

“我想你要无中生有他也是百口难辨的,我相信他!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他了,以前我是怕伤害你才没跟你挑明,那今天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没有机会,他只爱我一个人。”

“哦?你就那么相信他?敢不敢打赌,如果他确实和我发生什么了,你就输了,你要自动退出。”

“凭我对他的了解,我敢和你打赌,如果我输了,我就自动退出,把他让给你!我赢了的话,你永远都不许纠缠他!”

“好,一言为定!何鹏,你果然是个冲动型的,今天把志远输给我可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别人。”

“好!我这就打电话给他,你们对质!”

“我说过不用对质了,我有证据。”

“拿出来啊!”

“他左边的腹股沟上有个三角形的小胎记,小弟弟上还有一个很不明显的小痔,我想你肯定不止帮他KJ过一次,对这个应该了解吧?”

我的心一阵发冷,但还是硬撑着说:“王剑波,你好卑鄙!肯定是趁他睡着了偷看的,这个又能说明什么呢?”

“那我就给点真材实料你看看好了。”

他把我带到宿舍,打开自己的箱子,从最底层翻出一个包,看到包里面拿出来的物事,我的心不由剧烈震动了一下,悲愤欲绝缓缓地说,好,我成全你们!

一块雕刻得很精致的玉石在我的面前晃动着,雕的是我的属相:狗。

我永远记得那块玉的样子,因为它是我最爱的人送给我的。

之前他一直被志远挂在最贴身的地方,他的胸口上。

现在它却落在一个和我抢志远的人手里,这意味着什么?

我把几年来一直贴着胸口挂着的那块生肖鸡一把扯下来,拿在手里,对小白说:“好,我输了。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志远。把我的玉石还给我,他的东西也麻烦你转交给他吧。”

小白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说:“想开点,也不是不让你们见面,我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以后你想他了我还是会让你们见见的。”

我不想和他废话,抢过他手里的玉石,将自己手里的那块扔到他面前的地上,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知道是怎么过的,看着手中志远一遍遍打来的电话也不去理会,最后干脆连号码都换了。

这次我真的输得很惨,不但输掉了几年的兄弟,更把自己最爱的人也输掉,就像有句歌词里写的“输了你,我输了全部…”

就在那段郁闷的日子里,我遇到了另一个让我愧疚不已的人。

那段时间我经常去学校的健身房做做器械,借此来发泄掉心中的郁闷。

一个飘雨的下午,健身房的人很少,只有我和另一个人在里面,他在我的对面,我对他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露出很白的牙齿。

我休息的时候,他出去了一会,一下子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两听可乐,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递了一瓶给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可乐,正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和他聊,他却先开口了:“你大几?”

“大三呢。”

“我研二。”

“那得叫你一声师兄了。”

“恩,是该叫师兄的。”

我们从练健身的基本东西聊起,边练边聊,后来天南海北,什么都聊开了,他是一个很幽默的人,把我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就这样,我和他算是认识了。

何世刚,我的本家,也是我的师兄,自从那天和他认识以后,我们在每次在健身房见到后都会聊聊,慢慢的我们熟了起来。

一个周六下午,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田径场旁边的看台上,这个时候没有人踢足球,偌大的人工草坪上空无一人,只有场外篮球场上才是人声鼎沸。

我突然想起,从那件事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篮球,与其这样枯坐着,不如去篮球场上发泄一下吧。

可巧的是,我一到球场边上就看到了我的本家,他也看到了站在场边上的我,他大声地说:“你要不要过来打球?”

我二话没说,把上衣一脱就上场,一直打到筋疲力尽才罢手。

坐在场边休息时,他说:“你全身都湿透了,要不要去我那里冲冲?”

我说:“好啊,还没去研究生宿舍看过呢。”

他们的宿舍两个人一间,另外一个人是本地的,周末经常回家。研究生就是比本科生自由。

他房间的卫生间没有热水,只有凉水。

天气虽然还有点凉,但我以前早锻炼出来了,迅速去冲了一个澡,穿了条短裤坐在他桌子旁边玩他的电脑。

他等我冲完也进去了,一会他说:“我的内裤忘记拿了,你帮我找找好吗?”

我在他房间里翻了半天也找不到他的内裤,于是他只好自己出来找。

他赤裸着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不禁眼前一亮,以前他在健身房都是穿T恤和短裤,哪像今天这样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身上还带着水珠,不愧是经常练健身的,他的肌肉既线条分明也不会显得太过于粗壮,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看我在盯他看,对我一笑,又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以前老觉得他的气质像一个人,但一直想不起是谁,现在我终于想起,他就像我以前的指导员魏国栋。

我的头脑不禁一热,心里有点什么想法冒了出来。

他在找内裤的时候,我说我也去帮他找,就这样在他身边感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在找的过程中,我们的皮肤不时碰在一起,我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

这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咄咄逼人地看着我,我也不回避他的目光,勇敢地看着他。

他喃喃地说:“别再这样看我了,否则会出事的。”

我说:“那就让它出事呗。”

话音刚落,他两条结实的胳膊随即抱了上来,我们像两条饥渴的公牛,互相冲撞着,冲撞着对方…

一切都平静下来后,我躺在他的床上,后悔着刚才的行为,好像一切没有预感没有准备,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叫人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我穿上衣服,没有和他打招呼,就逃也似地跑出了他的房间。

周一,一个人从教室出来,自从和小白闹翻后,我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何世刚在教学楼门口,也是一个人在那站着,他在等我。

中午我们一块到食堂吃饭,他刚开口说:“那天…” 我就打断他:“我知道,一场误会而已,我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

“可我不认为那是一场误会,也不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因为我早就在健身房注意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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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06:44: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冷冷打量着他,心想怎么这个世界的同志那么多。

我干脆明确地回答说:“不瞒你说,我早有BF了。”

“那你还要和我那个?”

“对不起,因为我刚和他分手,比较寂寞,所以…”

他面露喜色,说:“那我还是有机会的。”

这个时候,我看到小白就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眼睛老往这边瞟,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对何世刚说:“好啊,那我们就试着交往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老来宿舍找我,只要不是在上课,无论是打球还是吃饭我们都会泡在一起,渐渐地我也接受了他,觉得他人真的很不错,有指导员的影子。

就在渐入佳境的时候,一天中午刚下课,何世刚照例在教学楼门口等着,有个同学跑过来告诉我,有人来找我,在队长办公室里面等着呢。

我心想有谁会来找我呢?先不去吃饭,看看再说。

到办公室门口喊了一声报告,队长好像不在,于是我推开门,看到里面的人,此刻的我就像是在梦中,来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林志远。

他胡子老长,双眼布满血丝,用几乎要吧我吃下去的目光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能来,就被他拖着一直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他说:“你的号码怎么突然换了?”

我说:“你知道原因的。”

他暴怒:“又来了!你不要每次都这样莫明其妙好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累?我是跟连长说家里有急事才请到4天假出来的,明天一早就得走,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那块玉怎么在小白那里?那可是你贴身戴着的。”

“原来是为这个啊?!我也在找那块玉呢,兴许是那天喝醉睡得太死了,才被他从我脖子上取了下来的吧,就为这个你连问我都不问,害我赶了一千公里的路过来?”

“谁知道你们有不有事?”

“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我和他有什么,全家死光!”

我无语,又是高兴又是难受,最后我说:“那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和小白联系?”

“我都不敢再理他了!”

“那这样说来我没有把你输掉?”

“你说什么?你把我输给谁了?输给他了?你们赌的什么?何鹏,看来这个世界没有你做不出来的事情啊!”

“他是把你输给我了,是他亲口承认的!”这时,小白阴魂不散地出现了,他说:“他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他又有新欢了,林志远,枉费我对你那么用心良苦,你却为了一个背叛你的人跑了一千公里。”

志远说:“我不会相信你的,也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我算是看透你了!”

小白冷笑着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去问问你的何鹏,看他会不会给你说实话,我都查清楚了,那个人叫何世刚,正在念研究生,何鹏准备攀高枝了。”

志远对我说:“鹏,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现在你就当着我的面说没有。”

我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结结巴巴地对志远说:“事情是这样的…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白说:“我叫人来帮你解释吧。”

说完他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对着电话说:“我们在将军楼附近的小花园这里,你过来吧。”

我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他跑何世刚那里把我的事情全抖了出来,看来他的动作还真快。

我们四人站在那里,像四块木头,志远看着我,说:“现在我只想听你的解释,告诉我你和他是有还是没有,除了”是“和”不是“没有别的答案。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何世刚也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这时我有一种被人放在火上烤的感觉,但我知道,今天是怎么也逃不了了。

最后我硬着头皮说:“有,但是我们是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才有的。”

志远说:“好了,不用再解释,算我白来了一趟,你们果然是知识分子,咱们这种大老粗玩不过你们,何鹏,你放心,我不会要他这种人的,你们这么乱算什么呀!以后我还是找个女朋友过我的正常生活吧,咱们的兄弟感情也可以到此结束了。祝你们幸福,再见!”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我没有追,因为我知道经过连日来的煎熬,他已经对我绝望。

我一*坐在了小花园的石凳子上,心里一片空白,何世刚想过来拉我,被我甩开了。

我对他说:“以后我不想再谈感情,现在我的心很乱,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待会吧。”

满山的樱桃红了,志远也离开了。

我原谅了小白,因为我能体谅他的苦楚,其实他不是一个这么阴险的人,他只是执着而已。

想想他费尽心机只不过为了得到一个人,况且他比我更可怜,我至少还得到过,他却什么也没有,无论如何,真爱是无罪的。

我主动找到他,他这段时间无精打采,可能是前段时间的事情耗尽了他的精力吧。

他有点难以置信,说:“你不恨我?”

我说:“恨你有什么用?他的离开我自己也有很大责任,谁让我自己经不住考验?而且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后悔。”

他说:“唉,当初真是被鬼迷了心窍,一心一意想要得到他,就怎么都收不住手了,结果都是竹篮打水,还伤害了最好的兄弟,难道爱情真是自私的吗?不过真的,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你还能原谅我,何鹏,我真是罪孽深重啊!”

我说:“什么也不用说了,咱们还和从前一样好吗?周末咱去山上摘樱桃去,去吃最新鲜的樱桃。”

本以为只有我们两个去摘樱桃,小白却偷偷叫上了何世刚,他是想弥补以前对我的伤害,所以一直想促成我和何世刚。

可我现在真的是心如死灰,除了志远我对任何人都会感到排斥,晚上经常会梦到志远对我冷冷地说分手那一幕,然后大汗淋漓地醒过来。

何世刚对我是一片真心,这样我更不忍心去伤害他,想到这里我就想到了六班长,当初就是我的态度不坚决才伤到了他,这次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到了山上所谓的万亩樱桃园,自己进园摘的价钱比校门口卖的更贵,还有很多人开小车过来,体验温馨的农家乐。

何世刚一直走在我的身边,一声不吭,他知道我这段时间不开心,怕我难受,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地和我说话。

越是这样,我就越知道要不伤到他很难了,心里如果没有志远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他的,毕竟他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可我真的不想和志远分开,虽然他说了那么绝情的话,手机也停机了,我想只要我坚持下去,还是能让他回心转意的。

到下山前,我终于拿定了注意,爱情36计,走为上计,我还是放弃目前的一切,离开这里吧。

以前的想法又冒了出来,那就是脱下这身军装,离开这个不自由的地方。

把想法和我妈先说了,她没有表示反对,好像我做任何事情她都没有反对过,真是个好妈妈。

那如果我给她再带个帅帅的半个儿子回去她会不会反对呢?当然这只是个可能永远不会实施想法而已,即使她答应,我想我老爸那个老古董也会把我先给杀了吧。

一直在考虑怎么样才能退学,在我们学校退学也不是没有先例,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比如说挂掉几科就是个很好的办法,但太慢,至少要等到下个学期,跟队长说我是GAY倒是很省事,可这样的话影响就太大了,我一向是个低调的人。

无论如何,还是先写个申请吧,给自己安一个什么理由上去,慢慢磨。

申请交了上去,我给自己安的理由是父母年迈需要照顾,然后写了个假条,跟队长请假说家人得了急病,等着队长找我谈话。

谈话以我被队长臭骂一顿而惨淡收场。

其实我也是一个执着的人,退学的想法冒出来后,就不管一切后果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见到志远,我的一切计划都是围绕着他转的,如果他不能原谅我,那我退学还有什么意义?

在一个周六清早,我不顾一切后果地空着两手,偷偷坐上了飞广州的飞机。

临走前我交代小白,点名时帮我先扛着,实在不行就说我回家探病了。

当天下午三点,我风尘仆仆地,终于出现在志远的面前。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我不理会他惊讶的眼光,直截了当地说:“原谅我吧,我不能没有你,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是逃跑出来的,为了你,我什么也不管了。”

他说:“其实我这段时间过得也不安稳,虽然断了和你的联系,对你的那份感情是怎么也断不了的。在折磨你的同时我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我也后悔那天太冲动了,本想过几天受不了了就给你电话的,谁知你今天就逃跑过来了。那你回学校去怎么办?”

我说:“这次我犯的错误太大了,不这样跑过来,你怎么会原谅我?反正我已经拿定注意要退学,回去我死猪也不怕开水烫啦。”

他还要说什么,估计是劝我别退学,可是还没说出来,我就对他说,咱到澡堂去一趟。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我拉到连队的澡堂去,这个时候的澡堂照例是空无一人,我一把把他拉过来,紧紧抱住,饥渴地热吻了大约一分钟,不管它此刻是天崩还是地裂,我要把这些天他欠我的思念都吻回来。

完了我把他一把推开,说:“我要走了,赶回广州去坐飞机。噢,对了,把你的新号码发过来。”

他说:“留一晚,明早再走吧,我的电话只是申请停机而已,明天我就去开通。”

我说:“不了,还是怕学校里有事,小白还在帮我撑着呢。”

“什么?!你还敢和他搞在一块?”

“没什么,我想我比你更了解他,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白云机场回西安的最后一班夜机。

回到城内,已是凌晨,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会,在早点名前,终于赶回了宿舍。虽然缺了几次点名,但一切都风平浪静,好像队长昨天也不在,值日同学那里小白已经帮我摆平了。

申请退学的过程是艰难的,道路充满了曲折,但前途是光明的。

但经过我的不懈努力,还有老爸被老妈和叔叔说服后的大力协助,六月份我终于成功脱下了身上的军装,还领到了一笔不多不少的补偿金。

在笼子里被关了六年,刚获自由的欣快感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唯一的不足就是志远他还在笼子里关着。

我已经和他沟通好,虽然没到年限,但无论如何今年11月,我都会想办法让他提前退伍。

除开他的外貌,志远最大的优点我觉得就是听我的话,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太离谱,他都会憨憨地说:“你拿主意吧。”

这次他有点犹豫,尤其是在知道我坚决要退学不是说说而已的时候,他觉得太可惜了。

我是一个性情中人,任何事情只要我觉得值得去做我不怕付出代价,也从来没有为自己所作的任何决定后悔过。

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月后,我到就叔叔公司去上班,叔叔的这个公司在中山纪念堂附近,不大不小,做的都是政府的生意,只要把关系处理好,赚钱是很容易的。

刚进到公司,是没有人情可讲的,我也是从最底层的职员开始做起,慢慢学东西。

出来做事的日子很辛苦,每天加班,可是因为有希望,我的日子苦中也有乐。

只等11月志远退伍,我们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11月,志远果然如愿以偿地退伍了,我早在外面租了一个小窝,他刚过来的时候,从来没有体会过二人世界的我们夜夜渲淫,我干脆请了几天假专门陪他。

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美色当前,换了我是皇上,我也会如此的。

**平息下来后,我们开始考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从来的想法都是要和他一生一世,没有其他选择。

两个人在一块生活,就要考虑很多的问题,生活中的琐碎小事一般都是引发大问题的导火索。

在家闲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莫明其妙地烦躁,我知道是给他找份工作做的时候了。

他只是高中毕业,要知道现在找个好工作首先不管你的能力如何,文凭是块非常重要的敲门砖。

找来找去,终于在附近的一家大超市里面找了一份防损员的工作,说白了就是保安,工作倒也还不是特别累,一天10小时,每周有一天假。

钱不是最主要的,我就是怕他没事干闲出毛病来。

同居生活就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每天我们俩都差不多同一时间下班,他稍迟点,我们俩上班的地点相距不远,如果我没有什么需要加班的事情的话,就会在下班后步行到他们超市去,顺便买点菜,然后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超市要求他们都穿衬衫打领带,这样把他的身材衬得挺拔修长,加上他那张迷死人的脸,每天他别着个对讲机在超市里巡视的时候,往那一站,简直是帅呆了,经过的人都会不自觉的多看他两眼,甚至经常有美女来缠住他问这问那,借故搭讪。

每次我都会跟他开玩笑说你不去夜总会里当鸭子真是太浪费人才了,他会故作认真地回答,那好啊,只要你舍得,明天我就去。

我说我才舍不得呢,你要当鸭子也永远只能有一个客人,那就是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想我们真的要在一块过一辈子的话,父母是肯定瞒不了的,我一定要找个适当的机会把他带家里去给家人认识,然后慢慢渗透,让家里人都接受他。

最后我把这个“和平演变”计划的开始时间放在了一个大家都有空的周末。

周末我们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去我家,在电梯里,他突然说有点想临阵脱逃,毕竟是是去见我父母,不是别人。

我抓住他的手给他鼓气,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迟见不如早见呢!他说什么媳妇见公婆,应该是丑女婿见丈母娘才对,然后我们都大笑了起来。

很久没回家了,我妈看到我开心死了,连忙去准备煲汤。

我给二老介绍说这是我在部队的战友,是玩得很铁的那种,现在他在广州工作。

帅哥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加上他嘴可甜了,一口一个叔叔一口一个阿姨,把我爸妈哄得很是舒服,可惜时机未到,不然我真想趁热打铁把我和志远的关系给公开算了。

我让爸妈都去客厅看电视,说厨房里有我们就好,也该我给他们做做饭了。

志远早说过要露两手,做两个湘菜给我们尝尝,于是我在一旁给他打下手,厨房里面就只有我们两个。

我没什么事做闲着在背后看着他忙活,他炒菜的样子都是那么的潇洒,我不禁有一种想要好好疼他的感觉,走上前去,从背后轻轻环抱着他,头搭在他的肩上,他小声说:“别,小心让你妈他们看见。”

我说不,于是抱得更紧,还对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吹气,看着他颈上的动脉跳动,我轻轻地在上面咬了一口,他说:“再这样下去我可有反应了,到时候麻烦呀。”

在父母的眼皮底下和他偷偷亲热,确实很刺激,但被发现就会麻烦,我骚扰了志远几下后就赶紧离开了厨房,在父母面前扮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忙上忙下地收拾餐桌。

我们一家四口聚在一个屋檐下,好一幅温馨的画面。

我一直都和小白有联系,他正在考研,我想以他的实力,应该是没问题的。

知道我和志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由衷地祝福我们。

现在他对志远再也没有非分之想了,因为他也知道,志远心里只有我一个。

春节志远没有回家,和我家人一块过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渗透,家里人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父母都把他当半个儿子看待,家里有个什么事情,如果我忙的话,一般都是叫他回去帮忙,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形式是一片大好啊。

春节后,一天晚上11点,我和志远正在床上缠绵,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我有点恼火,但怕是哪个客户打来的,所以还是去床头拿起电话,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了免提,然后继续和志远缠绵。

只听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很熟悉的低沉男声:“喂,何鹏吗?”

我一时想不起来这个声音是谁的,我回答:“对,我是,请问你是谁?”

志远正在咬我的**,我舒服得就要喊出来,但还是强压住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呻吟。

那个声音说:“听不出来吗?我是你本家啊。”

本家?何世刚!我吓了一跳,看看志远,他正全神贯注在我身上忙活着,好像没发现。

我忙把免提关了,把电话拿到耳边:“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是你同桌告诉我的,我现在广州办事呢,六月毕业后我可能分到广空。”

我心想,这个小白可真多事,尽给我惹麻烦。

他又说:“明天要不要出来吃个饭?”

这时志远把他的家伙一挺,挺进了我的后面,我疼得闷哼了一声。

何世刚在电话那头问:“你哼什么?”

我忙说:“没什么,不小心碰了一下凳子而已。”

“那明天我请你吃饭,没意见吧?”

我被志远弄得不行,忙答应何世刚:“好的,现在我有点事,明天再打给你。”

说完匆忙收线,全情投入到与志远的战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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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06:45: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日,上班上到晕头转向,把何世刚那档子事情忘了,下午快下班时,我才稍微闲了点,正想准备给志远打电话让他下班从超市里捎点菜回家,电话响了,是何世刚。

“说好今天打我电话的,等了你一天了”

“对不起啊,我还没下班,本想下班再给你打的。”

“那我们去哪里吃饭呢?说好今天我请客的。”

我犹豫了一下,昨天急匆匆地就答应他,现在看来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我说:“你来广州肯定得我尽地主之谊,我请!咱们去南海渔村吧。”

“我在小北路,不知道路呢,我在这等你吧。”

“好的我马上过去。”

何世刚在广州要呆一个多月,是因为想分到广空后勤部,才来这边的,名义是调研,实际是来跑关系。

他样子一点没变,和他在一起时我总是有和以前的指导员魏国栋在一块的感觉,还是那句老话,如果不是有志远,我就要他了。

我们很久没见面,因为以前的事情,都有点尴尬。

不知如何开口时,志远给我来电话了:“你干吗呢?我下班了,要带点菜回去吗?”

“我在加班呢,你先回去吧。”

“那我等你回来再做饭呢还是?”

“不用了,我可能不回去吃饭了。”

挂了电话,何世刚问:“是他打来的吗?”

“是的。”

“你们现在住一块了?”

“我想小白都告诉你听了吧,这个八卦男。”

“是我问他的。其实挺羡慕你们的,两个人卿卿我我。”

“以前的事情都是我对不起你,走得匆忙,我都来不及跟你道歉。”

“这种事情是没有谁对谁错的,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不是吗?”

听到他这样说,我有点愧疚,因为我又想起了六班长,他也是这样对我的,我已经伤害过两个人了。

我说:“如果不介意,以后你就把我当作自己的弟弟吧,反正我也没哥。”

他说:“我早就把你当弟弟看了。”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和他聊得也很开心。

喝得醉醺醺回到家里,因为心情好,我一直面带笑容,连冲凉的时候都是哼着歌。

志远早坐床头看电视了,我冲完澡后往床上一倒,搂住他的腰,他被我呼出的酒味熏得皱了一下眉,问:“去哪喝酒了?喝得那么开心?瞧你满脸笑容。”

“也没什么,和一个老朋友而已。哎,你吃饭了没有?”

“一个人做饭吃没意思,我自己去叫了个外卖。哪个老朋友啊?怎么不让我见见?”

我想,告诉他也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他应该不会计较了。

于是我说:“你认识的,就我那学长何世刚。”

志远一把将我推开,“什么?你一个人去和他喝酒?不要以为我忘记那件事情了!现在你还敢和他来往,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清闲?”

我心里暗骂自己多事,一高兴就忘乎所以,早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告诉他就好。

我只得陪笑说:“他大老远的从西安过来,咱不尽尽地主之谊也太说不过去了嘛,只是吃饭而已,又不干什么,别那么大火气,啊。”

“何鹏,不是我说你,一看就知道他对你有企图的,你还敢去跟人家喝酒,小心被**了!再怎么说也得叫上我,这样才安全,把我一个人扔家里吃外卖,你也真够狠心的啊!”

“我不是怕你有想法,而且你去会尴尬才不敢叫你的嘛,大不了明天我补回,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我现在就想吃,我要吃你!”

说完他又不老实起来,我们俩打成一团。

我多希望我们的幸福生活能永远这样下去啊,可越是这样,就越能体会希望与失望的落差。

最近志远有点怪怪的,有时候我加班,他下班后也不说等我一块吃饭了,经常到外面吃晚饭,我开始怀疑。

有一天我快下班时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我要加班。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开心的样子,他说那好,我就自己先去吃饭了。

其实我偷偷在超市的出口不远处监视着他呢,眼看他出来,有个长的满漂亮的女生在出口等着他,他们一块走了,很亲密的样子。

我顿时掉到冰窖里去了,难道他的心还是没有被我改变,我这么多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吗?

悄悄跟踪他们到了一家餐馆,看他们进去了,还有说有笑的。

这时我忍不住了,也跟着进去,他们正在点菜,我径直走到他们的座位旁边,把志远身边的凳子拉出来,大大咧咧地坐了上去,然后问:“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你。”

他正埋头看菜单,听到我的声音,吓了一跳,说话结巴起来,“是何何何鹏呀,你你不是加班吗?”

“本来加班的,后来总觉得家里的东西不大安全,要被人偷走了的感觉,所以提前下班了。不介绍一下?”

那女孩倒挺大方的:“我叫文洁,和志远在超市认识的。”

她把他们结识的经过讲了一下,原来前段时间,文洁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被小偷给盯上了,正下手时,志远帮她抓住了那个小偷。

她挺感激的,就买了东西送给志远表示谢意,可志远死活不收,一来二去俩人就认识了。

而且她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一问,果不其然,她家住二沙岛,我心一沉,来头可不小。

死活没有留下来和他们吃饭,怀着一肚子气,我一个人回到了家里。

等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志远回来了,我蒙在被子里,假装睡觉,他坐到床边,说:“怎么,生气了?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烤乳鸽回来,快来吃吧!”

我把被子掀开,对他大吼:“你还有什么瞒住我的,都说出来吧!”

“没有什么啊,我只是和她吃了几次饭而已,难道正常的朋友也不能交吗?”

“正常?鬼才知道你们正不正常!你和她吃饭怎么我都不知道?吃饭怎么不带上我?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好了,我以后保证少和她来往还不成吗?快吃饭吧,不然都快凉了。”

我虽然怀疑他们有鬼,但想到没抓到什么真凭实据,也不好怎么发飙,于是暂时放了他一马。

俗话说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没过几天,上午11点多,我碰巧去志远他们超市买点急需的东西,又发现文洁在出口等他,这次我直接过去和她打招呼,说:“等人呢?”

“是啊。”

“等谁可以说吗?”

“就你那兄弟志远啊,哎,你和他关系这么铁,知道他有女朋友不?”

“以前有,现在没有,你想怎样?”

她害羞地低下头,说:“我觉得志远他人挺不错的,而且好像对我也有点意思,你能不能去帮我问问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很讽刺,说:“你叫我去问?好,没问题,我呆会就帮你问去。”

“别,等我不在你再问吧。”

“那你等他干吗?”

“他说中午休息时要和我去吃午饭。”

“为什么不晚上再去?赶在中午时间那么紧的时候?”

“他说晚上有很多事情,不方便。”

我心里恨得咬牙,林志远啊林志远,晚上怕我逮到就改中午约会了,你还真长心眼了!

我说:“哦,呆会别给他提见过我,不然晚上我问他对你什么感觉的时候他的回答就会有准备了,咱要他第一反应的回答。”

文洁连忙点头称是,说:“还是你想的周到,谢谢你啊!”

我笑着说:“别客气。”

摸着下巴,思索着晚上怎么对志远进行一场三堂会审。

我下午放下手头工作,早早下班,回家给他做了一桌他爱吃的好菜,开了一瓶平时舍不得喝的有年份的红酒,然后等着他回家。

他一回来,看到满桌子的菜,有点奇怪,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搞得那么隆重?还有红酒?”

我说:“没什么,今天心情好而已,来,坐下,先喝一口。”

几杯酒下肚,我发现不对劲,红酒是用来增加情调的,我审犯人喝这个干吗?

赶紧撤了红酒换成比较实在的白兰地。

他说怎么喝那么多?想乱性还用得着把我灌醉吗?明早还得上班呢,当心喝醉了明天起不来。

我不理他,一个劲地劝他喝,就指望他酒后吐真言。

喝得差不多了,他的舌头开始有点不利索,我说:“你觉得文洁那女孩怎么样?”

他马上开始警惕起来,“问这个干吗?”

“不是,我就是觉得她挺不错的一女生,又漂亮,又大方,总之就是不错啦。”

“呵呵,是啊,她真的挺不错。”

“那如果她要倒追你,我又同意的话,你会不会和她好?”

“你会同意吗?我不大相信。”

“我怎么不能同意?为了你的幸福,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虽然是句试探的话,但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如果真的想为他好,他又实在喜欢文洁的话,我还是放了他吧。

但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下,又被我扼杀在脑海里,如果没有了他,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我以前所做的那么多牺牲不是白做了吗?爱情是自私的,我也没那么伟大。

他听到我的话,有点感动,说:“鹏,说句实话,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会和她好,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这是在以前和宋丽娟拍拖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那你对我是一种什么感觉?”

“咱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喝酒!哎,今天我在超市看到了一对女生亲嘴呢,你说女生之间也会有这种感情吗?”

“会有,女生之间怎么就不能有?”我正想给他扫盲,突然想起了正事,他还蛮会岔开话题的。

我突然问他:“你们最近工作还好吧,忙不忙?”

“你也知道,上班的时候是比较忙的。”

“你们中午有休息吗?”

“轮休,轮着去吃饭,有一个小时时间。”

“是够累的,天天如此吗?”

“天天如此,没有例外。”

“今天呢?”

“……今天还不是忙得屁滚尿流,哦对了,我去厨房取点冰块来,加到酒里面喝感觉很爽的。”

“别给我岔开话题,回答我今天中午干吗去了。”

“就是去外面吃饭了。”

“和谁?”

其实他不笨,察觉到我已经掌握证据了,回答说:“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啥?”

“你小子行啊,上次给我保证过什么的?!”

他自知理亏,但还是说:“我只保证过少来往,又没说不来往。”

“林志远!你变了,变越来越聪明了!不但会打游击,还学会玩文字游戏了,有你这样少来往的吗?才几天你没见她?就这么受不了了吗?好了好了,你去和她吧,就当我死了好了。反正她今天也让我帮你们牵线来着,那我就成全你们吧!”

他急了,说:“我是对她有好感,但我说过,只要有你,我不会和她的。我发誓,如果我和她有什么关系的话,我就不得好死!”

我无语了,知道志远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我即使能阻止他们见面,能阻止他心里爱着别人吗?

我明白,到今天为止,他对我的感情只不过比兄弟的感情更进了一步而已,他和我在一起,也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来得及体会男女之间感情就被我所引诱。

所谓的直人能被掰弯,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罢了。

那段时间心情一直处在阴影里,每天担心志远会弃我而去。

而文洁对他的攻势也是越来越猛,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

虽然志远每天向我汇报情况,但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沦陷的时间指日可待。

何世刚不时会打个电话约我出去吃饭,我拒绝了几次,但又觉得不好,这样也太不给人面子了,而且我也需要一个人来分享我的郁闷。

于是我就去了,对志远谎称陪客户,还不止去了一次。

我每次都会对何世刚倾诉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不顺心,他也会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耐心的听我诉说。

你知道,很多熟男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就是这一点,他会不动声色慢慢渗透,直到你发现,想抽身的时候,已经有点对他上瘾了。

我就是个这种不争气的典型,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有何世刚的日子,一天不收到他的短信就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完似的。

该来的事情终于来了,那天傍晚快下班时,志远打电话告诉我他被文洁堵在了超市门口,硬要拉他去吃饭,然后还要陪她去逛街。

他问我要不要一块去,我说算了,我去算什么啊?电灯泡啊?你一个人去就好,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这时我站在地铁口,刚好雨下来了,真想冲进雨里好好淋淋,但是心想这是何苦呢?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当初不把他介绍进超市那么招摇的地方就好了。

我在地铁里的7-11买了瓶饮料,傻子一样坐在地铁口的台阶上看着人来人往,完全不顾过往行人投来的好奇目光。

电话响了,是何世刚的短信,他说:“在干吗呢?下班了?”

我说:“下了,正无聊着呢,现在生气得很。”

“怎么?又是他惹你了。”

“除了他还有谁?”

“吃饭了吗?我还没吃呢,想找个人陪我喝酒。”

“喝酒?好啊,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那晚喝醉了,不知是真的酒量不行了还是他太能喝或者是其它原因。

反正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正和一个男人全身赤裸纠缠在一块,从他身上陌生的气味判断,他不是我的志远。

是何世刚。

我下意识地推开他,他被我推醒了,说:“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飞速穿好衣服,逃出了房间。

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我失魂落魄回到公司,连领带放在口袋里没系上也不知道。

坐在办公桌前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个电话给志远,想跟他解释,其实就是撒谎说昨晚加班加通宵。

可是一摸口袋,放手机的那个地方空空如也,难道手机留在何世刚那里了?

再一想,昨晚一晚上志远也没个电话,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怀着种种疑问,我用公司的电话拨通了自己的手机,电话响得我不耐烦了才被人接起来,那头没有人说话,我说:“你是谁?”

那边传来了何世刚的声音:“哦,是何鹏啊,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所以不敢随便接。”

我说:“我在上班,能麻烦你帮我送电话过来吗?”

“好的我马上过来。”

何世刚到公司门口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下去拿手机,我急忙下楼去,电梯门一开,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我最怕见到的志远。

他看到我,如释重负地说:“正好,我不用上楼去找你了,昨晚等了你一晚上也没回家,手机也不接,我还在担心你是不是生气不回家呢,趁上班前跑你们公司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放心好了,我和她没什么的,有好消息晚上回去告诉你。”

我自己很心虚,支支吾吾地说:“没事,我没生气,只是昨晚通宵加班,所以没回去,手机开了震动放抽屉里,没听见,我很好,你快去上班吧。”

知道自己的理由很牵强,但也没办法,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志远给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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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06:45:2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天没有原谅我的出轨,一个声音让我如五雷轰顶:“何鹏,你下来啦?我在外面等了会,猜想你肯定会从电梯下来,于是就进来这里了,喏,你的手机。”

志远转过身去,何世刚看到志远,楞住了,我则像一个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不敢接何世刚递过来的手机。

沉默了片刻,志远问:“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手机怎么在他那里?何鹏,你告诉我,天大的坏消息我想我也能承受得住的。”

我无语,知道这次绝对逃不过去了,心里已经想了千万个理由来解释手机为什么在别人那里,但没有一条能站得住脚的,因为这个别人不是别人,是何世刚。

我站在那里,一句话说不出,直冒冷汗。最后何世刚开腔了,他说:“你别难为何鹏,都是我不对,昨天看他不开心,就叫他出来吃饭,没想到他借酒浇愁喝醉了,我只好把他带我那里去睡了一夜,仅此而已。”

志远说:“这里没你的事,你别出声!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没有和他怎么样。”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一种绝望的嘶哑。

我没有回答他,说:“我已经不值得你去爱了,保重吧。”

说完转身进到电梯,按下关门键,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我的眼泪也慢慢留了出来。

在办公桌前一整天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下班就急忙往家跑。

明知他这次不可能原谅我,我还是抱了一线希望,希望能和他解释清楚,这样我们就能和从前一样,好好过日子了。

小心翼翼打开门,屋里没人,哪个房间都没有,他的电话正在关机中,以为他没下班。

可回到卧室,发现他的东西都不见了,包括他的拖鞋,我的心一沉,难道他已经离开?

仔细搜了一遍,他真的走了,只是在床头柜的台灯下压着他留给我的一封信。

鹏: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认识你的这几年里,一直很开心,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觉得你是一个值得去交往的好兄弟。

但从来都对你没有过那种超出兄弟友谊的感情,也想象不到我们可以这样,因为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一直都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

直到那次你发烧昏迷,一直念叨我的名字,还说喜欢我。

开始我以为你只是发烧说的胡话而已,可你清醒后还那么确定地说你喜欢我,我不由怦然心动,第一次对一个男生有了一种模糊的好感,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晚是第一次和男人有那种关系,说实话,我不是第一次和人做爱,但以前都是和女生。

女生就是等着你去侵略,然后再让你呵护,这种感觉像是看一出电视剧。

男生不同,做爱更像是一场兄弟之间的篮球友谊赛,做完后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和你有了那层关系后,也没往心里去,以为这只不过是男人之间的一场游戏,大家以后该结婚还是得结婚,没想到你是认真的。

我为了咱们的兄弟感情,和宋丽娟分手,为了咱们的感情,提前退伍来到广州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

我想只要你愿意,咱们就是在一起过一辈子又怎样呢?

文洁的出现并不意外,男欢女爱是正常的,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如果不是你的存在,我真会和她好,要知道这样学历高,善解人意又漂亮的女孩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何况人家已经屈尊来追你了。说我对她不动心对不住良心,我也犹豫过,但扔下你更对不起良心。看到你这段时间为了她的事情寝食难安,日渐憔悴,我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昨晚答应陪她吃饭逛街是为了处理和她的关系,也就是说我已经跟她说了我和她不可能,为了你我又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何世刚的事情,我上次已经原谅过你,因为我觉得那只是因为你心里郁闷,所以才一时冲动犯下这样的错误。

可我做梦没想到的是,你再一次犯了同样的错误。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我在你心里的分量可想而知。

有了这次,恐怕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我真的无法容忍你的出轨,也许现在我是真的太在乎你了吧。

我不想再去责备你,因为我已经想透了,我们是没有将来的,我想我还是回老家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平淡过一生比较好。

希望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平淡的生活。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请求。

还有一个就是希望你善待自己,以后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好了,第一次写不是老师布置的信,还写得那么长,就是希望你了解我的想法。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的快乐。

另:明天麻烦你到我们超市去和经理说声我辞职了,给他带来的不便我在这里表示抱歉。

志远 字即日读到这里,我已经确认了他对我从来就没有爱情,只有兄弟感情。

也是,他还没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从来没有。

事到如今,虽然心如刀绞,我也知道无法再挽回和他的感情了,那怕是兄弟感情。

拿着那封信,呆坐到半夜,终于站起来,去冲了个凉,然后蒙头大睡,在睡梦中治疗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第二天一早我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拿着公文包去上班了,在公司里我一直面带微笑,努力工作,大家只会以为我是一个冷血的职场杀手,哪会有人想到,在这个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带着永不会愈合伤口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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